两个人坐在一起聊了许久,几杯茶水下肚,空荡的肚子被茶水灌饱,真正的吃不下其他东西,甚至还有一种想要小解的冲动。
虞千绫坐在凳子上面露难色,“二哥,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在房里等我一下。”
皱着脸快步走向门外,卧房中只剩下了虞清远一个人。
他放下茶杯站起,闲庭信步般在她卧房中兜转了一圈,在软榻上并没有找到他遗失的腰佩,那还剩下一种可能便是在遗落在屏风之后。
雕花屏风后摆着一个大大的浴桶,浴桶之中飘着花瓣,浴水甚至还伴有余温。少女换下的衣物搭在屏风之上,轻轻嗅闻,便是一股靡靡的女儿香。
那是一股独属于她的气味,淡雅清新,但就是久绕心田,让人难以忘却。
当事人已经离开,无人看得到他的行为,虞清远撩水拾起一片花瓣,放到自己的鼻下,深吸一口气嗅闻,果然上面沾染上了她身上的芬芳。
他勾起唇,缓缓下移贴上他的唇瓣,轻轻一碰,在花瓣上留下了一个轻吻。
门口吱呀声传来,以为是少女方便完回来,他收起了花瓣拢在袖中,转身准备迎接,却不曾想在门口见到了一个陌生少年。
他虽一身缊袍敝衣,但通身贵气天成,眼神锐利,神台清明,一眼便能辨出绝非寻常之辈。
听闻了他许多故事,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如果说之前是对此人无感的话,那么现在见到他就是本能地不喜。
“你为何会在这里。”那人先声质问,冷傲的眼神瞥向他,不含任何尊重,反倒是毫不遮掩的敌意。
虞清远冷笑反击,“我是阿绫的哥哥,自然能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而你”他顿了一顿,仿佛恍然大悟,“应当是我家阿绫发善心带回来的‘客人’吧。”
某两个字被他重读,刻意拎出来强调他们之间的不同,想让对方认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
刻薄的话音落下,对方也毫不示弱,无视他的话自顾自走进屋子,食篮放下,将其中的碗碟一件件取出,全部摆满了之后,他骤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不是‘客人’,我是她认可的新,家,人。”幽幽一字一句陈述,这是他唯一一次如此有耐心与他交流。
森冷的眼神望入虞清远的眼底,攫取到对方愤怒的怒火,贺兰景渊亦是勾唇笑了笑。
“兄长而已,自然是比不上未来夫君的。”精准在他的伤口撒盐,虞清远果然很快失去了镇定,“你什么意思?”
清隽的脸上霎时布满阴云,转眼就想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伸手将少年的领口攥起,冷声道:“你接近她果然是别有用心!”
怒气迸发,心里计较着不让对方好过的主意,然而话音未落,两人的身型就掉了个位置。
挣开衣领的限制,贺兰景渊反手就扭转了受人掣肘的局势。
拎着虞清远的衣领将其压在屏风之上,屏风受力倾倒,砸裂了满水的木桶,两人在漫水的废墟中僵持,贺兰景渊本就冷厉的眼神变得更为冰寒。
“你好像真的把自己当做了正人君子。”薄唇微动,出口满是讽意。“我劝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求不属于你的东西,她与你,是云泥之别。”
“呵,同样的话不妨送给你自己,谁是云,谁是泥,想来贺兰公子比虞某更加清楚。”
领间的力道逐渐收紧,两人身上的杀意尽数倾泻而出,虞清远的指尖划弄出聚灵符,只等符成便可瞬间攻击。
两人都毫不手软地对方下着杀招,正值剑拔弩张之际,如厕归来的虞千绫跨进了卧房。
浴桶中的水淌了半屋,原本她离开时干干净净的房间在一刻钟内变突成这幅模样。
见到她来,在屋内斗法的两人心照不宣各自松开了对方的衣领。
敛了敛神色,虞清远率先开口:“这位小兄弟不请自来,二哥以为是坏人,就与他‘切磋’了一番。”
眼神清明,如果不了解真相根本看不出他说的是谎话。虞千绫的眼神依次从两人脸上掠过,即使不问,也知道真相并非虞清远所说的那样。
感觉到了两人之间不和谐的气氛,虞千绫作为院子的主人,被迫无奈出来当中间人。
走至内屋一人一边两人拉开,对着虞清远向他介绍贺兰景渊,向着贺兰景渊对他介绍虞清远。
“二哥,这是在山下帮助过我的公子,他姓贺兰,名景渊。”
“幸会。”
“景渊哥哥,这是我二哥,他叫虞清远。”
“嗯,幸会。”
双方各自虚与委蛇了一番,看在虞千绫的面子上才没有继续战火。
地板被水渍沾湿,走着走着,有人伸出了胳膊揽过了少女的肩膀,隔绝了与另一个人的接触。
“地上湿滑,绫儿小心些。”贺兰景渊扯过虞千绫的胳膊将她半抱在怀中,美人在怀,他越过少女的发顶暗自向另一人投入轻鄙的目光。
内间已湿,索性外间还未完全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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