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吃就不吃嘛,凶她干什么!
顾倚风鼓着腮,索性无所顾忌发起脾气?道:“我不管,我就要吃,你不去的话把?我放下就行,我自?己去!”
说到?“自?己去”时,她的表情满是气?呼呼的不爽。
被她的样子逗笑,时绰抬手握成拳,遮住半张脸:“我又没说不去。”
神?情一顿,顾倚风朝他靠近了?一点点,软着调调,又变成了?类似撒娇的那种。
“既然这样,时总愿意陪陪这个可怜兮兮又饿肚子的仙女吃夜宵嘛?”
时绰勾唇:“仙女都?开口了?,那肯定是要陪的。”
假正经
搬进香洲湾没几天, 金澄就马不停蹄地顾倚风来了个电话。
说已经剪出了三集成片,喊她去看。
杀青虽然没多久,可剪辑和制作却是拍摄后期就开始了, 所以算下来这个效率反而不?算快。
电话里, 某人的笑声贱兮兮的:“你可以把你老公也带来,正好认识认识。”
呵呵,可别,怕吓到你。
想起之前这人的狗腿模样, 顾倚风果断拒绝。
手指玩着散在胸前的头发?, 她懒洋洋回道:“我自己去就行,他挺忙的。”
通话结束, 顾倚风看着聊天页面里的地址定位, 思绪渐渐飘远。
距离拍卖会那晚已经过去三?四天了,可其实这段时?间里, 她就见了狗男人一面。
原因是快到年底了, 公司事?务增多, 繁忙程度也顺突兀地变成了好几倍, 连整个时?氏的掌权人也不?能幸免。
虽然他每晚都回来, 但基本?都是半夜, 而且为了不?吵醒她还都睡在客房。
就连唯一的一次见面, 还是她在用投影仪熬夜追剧。
当时?时?某人一回来,她正裹着小毯子哭得眼眶微红。
抽泣的声音一阵一阵,擦眼泪的纸巾都抽完了大半包, 昏暗的钠灯灯光下, 连鼻头都是粉嫩的, 模样多少?沾些喜感。
将那些狼狈的画面赶出大脑,她起身换衣服出门。
抵达金澄发?过来的地方?时?, 刚刚十一点。
因为是熟人没有过多的客套,连午饭都是点了家外卖,两个人坐在硕大的显示屏前边吃边看,时?不?时?点评加交流意见。
恰好前三?集没有血肉模糊的画面。
第?三?集的最后一幕结束,富有巧思的ed滑进来,分别显示了剧情有关?的九样物?品。
从被摔坏的八音盒,到一把火烧掉的情书小山,最后是陪着夏桀一跃而下的白玫瑰。
一切都定格在片尾曲的最后一句话——
“别拯救我,别抛下我”。
看完后,金澄呜呜地开始表演猛男落泪:“完美,真的太完美了!”
顾倚风嘴里还叼了跟柠檬味的棒棒糖,笑得稍显斯文:“这才三?集,后面还有十七集呢,难道你要看一次哭一次呀?”
金澄嚎起来:“不?只是片子本?身!咱们居然能让时?澜来唱片尾曲,这不?就是爆火的前奏吗!”
看着他激动万分、好像喝了似的表情,顾倚风捂脸,不?厚道地笑出声。
这事?发?生还是在杀青前一天,因为没有得到出镜机会,时?澜就主动以“原著粉”的身份跟金澄加了联系方?式,还毛遂自荐,说愿意“零酬劳圆梦”。
虽然是演员出身,可时?澜在音乐造诣上的才华也丝毫不?输,三?年前发?售的唱片就已经销售过亿了。名副其实的“全能顶流”。
至于他到底圆的是什么梦,金澄被骗得严严实实,顾倚风也一个字都没戳破。
只当反正是某人的附带资源,不?用白不?用。
只是她没想到,前脚才想到,“某人”下一秒就给她打?了电话。
被突如其来的唢呐声吓一跳,她连忙接听,还在心里暗想迟早得换个新的:“喂?”
被惊得气音漂浮,一个字虚虚地飘出来。
时?绰听出来她的异样,问?:“怎么了?不?舒服?”
清了清嗓子,顾倚风恢复如初,随口道:“没,刚刚在吃东西,怎么了吗?”
“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下午去看场电影吧。”
一瞬间,顾倚风觉得自己耳鸣了。
她皱着眉,不?确定地开口:“你、你刚刚说什么?”
她是不?是突发?了耳疾,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惊悚的内容。
另一边,时?绰不?紧不?慢地重复:“小顾女士,晚上有时?间吗?我想约你。”
随着他这句话落定,手机里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
时?绰也不?着急,就安静的坐着,期待着她给的答案。
手边是刚刚才放下的钢笔,再往左看,是罗列了半张桌子的合同,以及各项需要他签字的策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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