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兴兴回家,刚到家门口,就见豆豆在屋里咯吱咯吱笑个不停,心里纳闷,这孩子很少能笑得像个小马达呀,这是谁来了?
结果这一进屋,就看见一个黑黢黢的男人,正抱着她白白净净的豆豆,往上抛着玩呢!
除了那熟悉的俊朗的五官,其它地方秦艽是一点没看出来。
“你爸爸回来了哟!”豆豆高兴地大声说。
“啥?”秦艽刚跨进门的脚,差点就被门槛绊倒。
“你爸爸回来了哟!”
贺连生呵呵的笑,把闺女搂进怀里,揉揉她的小脑袋,“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
“我爸爸回来了哟!”
秦艽连忙松口气,“这孩子,怎么最近开始分不清你我他了。”
是的,豆豆现在说啥都比较清晰了,但就是分不清你我他是什么意思,什么“你要拉臭臭”“你不吃饭”“我老了”之类的笑话,但那些都是老太太转述的,亲耳听见却是第一次。
“没事,豆宝还小,等长大就好了。”贺连生拍拍闺女的背,温声安慰道。
秦艽也反应过来,连忙一起安慰,可不能笑话孩子。
孩子其实已经有羞耻心了,太奶奶总拿她分不清你我他的事取笑,虽然她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但她知道丢脸,在妈妈跟前不好意思开口,生怕说错,所以总是避开有你我他的句子,所以秦艽至今才第一次听见。
“咱们豆宝聪明,她什么都能学会。”
秦艽看着这个肉麻兮兮的老父亲,心说怎么出差回来他人就不一样了?虽然从京市回来之后,他与过去的自己和解了,但这次回来,似乎又进一步的放开身上禁锢的感觉?
具体怎么个形容词,秦艽想不出来,但她跟着高兴。
不仅如此,老贺这次出差居然还给大家都带了礼物,这是在秦艽没提醒的前提下,他第一次主动想到带礼物,虽然也不贵,但看得出来都很用心。
老太太的是一块花头巾,爱兰的是一双手套,秦盼的是一个印着闪闪红星的塑包笔记本,豆宝的是一双水晶凉鞋,秦艽的则是一支口红。
秦艽看了看颜色,感觉还不错,不是死亡芭比粉,轻轻抹一点,气色就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你怎么知道给我挑这个颜色的?”
“感觉合适就买了。”
秦艽喜滋滋的,先浅涂一下,又深涂,涂上厚厚一层,揽镜自照:“感觉还有点妖艳呢。”
“我看看。”男人喑哑着说,一把搂过她,目光扫到那鲜红欲滴的嘴唇,忽然就眸光一暗……
半小时后,秦艽累得气喘吁吁,他却精神得很,还想再来,秦艽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让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这次出差的事。
他这次出差去的时间挺久的,据说是代表陈老去参加一个什么培训,当然他不是受训者,而是作为讲师的身份。因为台下是几百名自全球很多个第三世界国家的技术人员,只有他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
本来受邀的是陈老,但陈老工作忙,加上外语也不是很流利,部委就让他去不了的话找个人替代,务必保证要把这次的培训圆满完成。
“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讲课,还是用全英文?”秦艽眼睛发亮地问。
这让小贺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似的,“嗯,专业术语提前背了一下,不然没办法脱稿。”
“啥?你还脱稿了?!”
黑夜里,老贺在牵了牵嘴角,“嗯,也就两个小时的讲课而已。”
秦艽:“!”
你这凡尔赛有点明显了哈兄弟。
她倒是不怀疑真实性,因为老贺头上辈子就是这样的网红教授,他以残疾之躯,在高度近视加老花眼之下,还能在讲台山站着,完全脱稿进行两个小时的纯英文专业讲解,当然也因为他的朴素穿着和帅气外表形成的鲜明反差,曾经在网络上小有名气,很多年轻人就是看了他授课的视频片段之后,专门去学校里听他的讲座,那上座率真杠杠的,过道坐的站的都是学生。
为此,也吸引了一批有志青年加入无线通信行业的学习中来。
这并非全凭他的个人魅力,但与他的个人魅力也有很大关系。
“我觉得,我怎么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老贺从小到大第一次听见这么直白的表白,耳朵根都红了,居然结巴起来,“我,我也,也爱你,越来越爱。”
秦艽亲亲他,又亲亲靠墙睡成小猪的豆宝,真好,她爱的人都在身边。
结果刚睡下,忽然厂办的干事来找,“秦大夫,有你电话。”
“找你的电话怎么不是打到所里,奇怪。”老贺有点纳闷。
小干事连忙解释,“电话那头是一位老人,从京市打来的,说有很重要的事,让我们务必要找到秦大夫,让您亲自去接。”
这语气,怎么像是害怕她不去接?
秦艽忽然想起个人,心跳加快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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