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脑袋吃嘴里,四只爪和胖肚子在外面耷拉着,还耀武扬威地轻轻甩了两下,那意思是问他:老实了吗?
猫咪气得要死,两爪推着他的嘴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啪嗒”摔在地上,站起来就朝他扑过去。
本来想踹贺灼一脚然后扭头就走,这样显得很酷。
结果狼腿实在太硬,他一脚过去把自己踹得弹了回来躺地上,爬起来眼冒金星直转圈,拍拍屁股又扭头就走。
一点都不他妈酷!
季庭屿再也不想跟他搞了!
但是狼王又把它叼起来塞进小睡袋,挂在脖子上,乘着呼啸的寒风往山下狂奔。
从没感受过的速度与力量让小猫兴奋地喵喵叫起来,脑袋钻出睡袋,耳朵消失不见,被风吹成海豹。
保暖又安全的沉浸式最佳观影位。
行吧,猫咪美滋滋地扭了扭屁股。
还是接着搞吧。
贺灼准备的惊喜在一座小山包之后,季庭屿本以为是要赏月或者唱歌,毕竟他没有半拉浪漫细胞的脑袋绞尽脑汁也就能想出这么多。
却没想到走出小山包,一大片随风摇曳的蓝紫色花田出现在眼前,是没能看到的滇康火山城的蓝色琼花。
被清冷的月光圈禁在雪面上,竟隐隐折射出幽蓝色的光。
季庭屿确定以前这里是没有的。
“你让人移栽过来的?”
“嗯,但这边太冷了,不好种活,观赏期太短。”
猫咪从小睡袋里跳出来,还晕晕乎乎地摔了一跤,沉醉地望着眼前肩并肩挤在一起的琼花海洋,连迈过去的步子都在打晃,飘飘然。
“好美,它们好像在发光?”
“花海底下铺满了蓝色的宝石。”
“铺、铺满?这么多?”
这套操作颠覆了一个普通富家少爷对金钱的认知,他酸得牙痒痒,但一想到贺灼连人带钱都是自己的了,牙痒之余又忍不住半夜笑出声。
“我要把它们都装起来!带回去!”
猫咪叼着自己的小睡袋,冲进花海里打滚,偶尔挖几块漂亮的宝石装进袋里。
其实这片花田不算壮观,巨狼几步就走完了,但对丸子小猫来说却像海洋一样广袤。
他躺进去一蹦一跳地翻滚,小爪子采满一大捧花扔到头顶,让它们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掉进自己暖橘色的毛毛里。
两只小耳窝里则各自夹着一朵,像是又在暗地里向小猫神许愿发功。
巨狼并不作声,就那样安静地卧在花海中央看着他玩,帮他围出一片绝对安全的堡垒。
猫咪注意到他炽热的目光,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仰躺在花田里,扭了扭身子,两只小爪子弯起来贴在肚子旁边,深吸一口气,圆鼓鼓的胖肚子就朝上撅起。
“喵~”
再轻微不过的一声邀请。
巨狼从善如流地低下头,将狼吻埋进他的肚肚毛里,小口小口地吸着那么一小点儿的胖肚子,也觉得满足。
因为这是专属于他的奖励。
季庭屿只会向他一个人敞开肚皮。
“小咪,我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狼王一只爪捞起猫咪,向山包后走去,琼花海洋一路铺到这里,蓝色和琥珀色的宝石堆积成山,是他们眼睛的颜色。
他把小猫放在山上,自己则俯卧在猫咪面前,虔诚地握着他一只小爪,低下头去,用耳尖轻轻刮了一下。
季庭屿看一眼自己身下的宝石山,无所适从地趴了下来,隐隐猜到他要干什么,羞臊到了极点,两只耳朵打着卷乱颤,看起来慌乱又茫然。
“你在紧张吗?”
“……我才没有。”
“宝贝,不要因为这种场面紧张,我会让你以后的生活被这样的惊喜填满。”
像是承诺一般,狼王拿出那只花费数天精心打造的钻石琼花耳坠,轻轻夹在猫咪的右耳尖上。
“我为你做了一朵永远不会凋落的琼花,希望小猫神能同意我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
季庭屿已经湿了眼眶,却还是故作潇洒地说:“你怎么也这么土了,什么事都要我们小猫神来做,简直忙死了,你们狼没有自己的狼神吗?”
“没有,我们狼也信奉小猫神。”
“我是小猫神最忠诚的信徒。”
狼王匍匐在他面前,低下头颅依偎着他软软的爪尖,低沉的声音由地面向他的心脏震颤。
“小屿,我会一生追随你,信奉你,爱慕你,守护你,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你愿意再和我结一次婚吗?”
季庭屿趁他低头赶紧把脸埋进爪子里蹭了蹭,但声音还是无法避免地变得哽咽:“那、那能不能不把床都造塌啊,我之前说大话来着……”
贺灼噗嗤一声笑出来:“看你表现。”
季庭屿跳下宝石山,抓着胡子爬到他头上,挺起胸脯,清清嗓子,抬起右爪,郑重其事地搭在狼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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