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两个大孙子以后,洪科长这个小儿子在老太太心里位置瞬间一落千丈。
但凡考虑到儿子的前程,她也不会在儿子的同事这里闹。
一营的教导员能一脚把两个小子踢开,却不敢跟这个老太太动手,倒不是尊老爱幼,主要是怕这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说不清了,还得赔钱。
洪科长的亲娘,那年纪至少都得有七十岁。
一营的教导员被这老太太逼得连连后退,这老太太犹自不满足,觉得没打到人。
围观的其他人跟洪家没关系,自然不可能让家属院的人被几个外人给欺负。
至于说是,这是洪科长的亲戚可没人顾忌。
管她是谁家的亲戚,不能欺负我们家属院的人。
而且一营教导员的媳妇还在现场,怎么可能让自家丈夫,被人欺负。
几人险些打作一团,而卢营长也在这时候下班回家。
还没到家,远远见到自家门口围了一圈人。
一般在没发生任何事的情况下,不可能有人围观。
吓得他一溜小跑挤进人群,人群看见卢营长回家,十分自觉地为他的回家,让出一条路来。
随着卢营长回家,洪科长也回家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见到他,喊了一声,“洪科长快过来管管你娘,在这儿带着你侄儿欺负卢营长爱人和孩子呢。”
卢营长这时候也知道宋小艾被洪家两个侄子打了两拳,家里老婆孩子被欺负,他也是恨得牙根痒痒。
但这时候洪老太太和洪家两个侄子早已被人群给隔开,他又不能趁乱再给那两个崽子踢上一脚。
这时候洪科长也过来了,他见到老娘和侄子狼狈的模样,这时候还没人跟他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听见人群中那句话,洪科长肯定要觉得是老娘和侄子在这被人欺负了。
但面前这场景,真的特别像这三个人被周围家属院人给欺负了。
看见儿子过来,洪老太太一改方才嚣张的态度,突然开始嘤嘤嘤委屈起来,跟宝贝小儿子卖惨,“你们家属院的人,联合欺负我跟你侄子,就因为我是外人。”
她手指两个孙子身上的泥脚印,给洪科长看,“你看看,给我们踢的。”
围观群众不可能叫她在这里颠倒黑白,一营教导员的媳妇叫何芹,刚才就是她男人一脚把洪山峰和洪海洋给踹开的。
她哪能叫家里男人吃了这哑巴亏,当即嘴皮子利索地说道,“别的我不知道,我们听见声音过来的,就看见你家两个侄子,把卢营长家媳妇打倒在地上,卢家两个孩子也叫他打了。我男人是见不得邻居被欺负,才上前帮忙,他做错了吗?”
宋小艾跟洪老太太对骂,这肯定是不妥当的。但这两个孩子冲上来打人,难道就是对的吗?
卢营长当即表示,需要洪科长给一个说法。
洪山峰不服气地说道,“谁让这个贱人骂我奶,谁敢骂我奶,我就打死她。”
他眼里透露出的凶横,周围人不觉得他这是在放狠话,这事他是真能干出来的。
周围人没有一个人是胆小的,不会因为被他这个怨毒的眼神给吓到。
只是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身上,就让人十分的反感与不适。
你的凶狠,可以对着敌人,但是若是用尖刀刺向妇孺,那这人其实是废了。
一头是叫为自己讨个说法的亲娘,另一头是被他侄子打了的受害者家属,洪科长那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偏偏这时候没人能帮他。
黄月华正蹲在隔壁的墙角边上看热闹,她连面都不露。
即便是知道另一头男人正在作难,她也不觉得心疼的。
活该,叫他弄回来这一窝的搅家精。
围观的人也都等着洪科长给个说法,大家都担心他家的这孩子冲进来打人。
本来现在温度就高,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洪科长急得满头大汗,是不是伸出手背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即便是如此,他脸上已经全都是汗水了。
很明显洪科长这时候不需要去追究事情的真相,两个侄子到宋小艾家欺负女人孩子这事肯定是真的。
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但他这两个侄子,可是洪家的根,是他老娘的心头肉。
严惩的话,那无异于要他老娘的命。
于是对着周围说道,“大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洪科长对着周围人群不住地鞠躬。
洪科长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他摆出这个姿态,卢营长还能说什么。
卢营长:“您还是管好家里的孩子,咱们家属院可都是女人孩子,经不住您家孩子动手。”
毕竟卢营长一家才是苦主,他这边算了,别人也不好说什么要深究的话。
儿子在跟人道歉洪家老太太却依旧不依不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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