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天搬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就是黄泥的土墙,窗户上连玻璃都没有。”苏姚指着墙上的报纸跟两人炫耀,“这墙上的报纸是我俩一起糊上去的,还有现在窗户上的玻璃是他安上去的。”
苏姚又带着两人去东屋看,东屋的墙已经刷上石膏,地面铺上了一层红砖,已经很是有模有样了,“这大多数都是他/干的,我就是打打下手。”
这个他说的是谁就很明显了。
穆洪波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了,于是他开口建议,“我看这地面上要是能浇上一层水泥,应该会更好打理。”
苏姚确实有这个打算,“对,我们就是这样计划的,让后勤处采购的水泥大概要过几天能到,反正也不急,我们就先搞别的地方。”
穆洪波:……
他其实想说,如果需要水泥的话,他这边有门路能帮得上忙。但既然苏姚都说了有法子,这也不好提了。
几人又回到西屋,翟江瑞在自家男人眼神之下,跟苏姚说上了报纸以后的工作调动。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感激的话,但是人家大老远跑过来一趟,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这意思就很明显是在道谢。
苏姚是个人精,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就顺着翟江瑞的话放下说,“还是你自己工作和做人方面都有可取之处,领导才会把你转成正式工。”
也不能一味把功劳都往咱自己身上揽,苏姚紧接着又说了一些工作上的建议,翟江瑞都一一应下。
这个建议嘛,翟江瑞的公婆怎么会不提点她,不过是话赶话说到这里。
中心思想就是一个意思,双方彼此表达自己的善意。
周言安就站在苏姚身边,虽然不说话,但并不招人厌烦。
有时候话少的人,远比话多的人招人喜欢得多了。
有些人说话好像只是为了证明自己长了一张嘴,不能浪费。
讲出来的那些话真是又难听又得罪人。
老话都说,言多必失。
眼看到了饭点,正常家里这时候应该是男主人招待客人,女主人去炒菜做饭。哪怕是男主人不善招待,也勉强能与客人聊上几句,等到饭菜出锅。
无论如何就一句话,到了饭点肯定是不能让客人不吃晌饭就回家,这与我们几千年来的好客传统不相符,也跟从小到大从爹妈那里接受到的教育不相符。
苏姚是想留客人吃饭,这不是情况实在是不允许。
她和周言安还没在家里吃过饭呢。
那怎么办呢,苏姚一合计,干脆带俩人去食堂吃吧。
上下五千年,这种带着家里来的客人去单位食堂吃饭的事情,应该独此一例了。
苏姚提这建议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心虚,“你也知道我们家这种情况,也没法子给你们做饭。”
翟江瑞和穆洪波心想,能看到家里确实是没有做饭的条件,灶上的大铁锅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是这意思是赶我们走,要不我们还是自己提出来吧,也省得尴尬。
苏姚又说,“你们应该也没有去过部队的食堂吃饭吧,今天就带你们去尝尝鲜。”
翟江瑞和穆洪波:……
至少不是赶我们走,他们条件艰苦,要理解。也确实是只吃过政府食堂,也没有吃过部队里的食堂,这样一说也确实挺想去的。
这两口子就被带着吃了一顿部队的食堂。
吃完饭后,两人顺势提出告别,苏姚再挽留一下,互相给足了双方的面子。
苏姚跟周言安站在岗哨边,目送两人上车,她依依不舍地说道,“以后常来玩啊。”
直到车辆远去,两人转身回家。
穆洪波回去的路上跟翟江瑞合计,“他们那是个新家,看着什么都缺的样子,送上一两件家具,也是咱们的心意。”
翟江瑞也觉得可以。
她虽然家庭情况比不上穆洪波,但父母都是工人,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从小在钱这方面就没缺过,因此听见穆洪波这个想法,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就用我的工资,正好单位给我发了两张工业券。”
两人回去一想,还是给买个衣柜,行李都摆在角落里,整理得再是整洁,也没有放进衣柜里要好。
大衣柜的价格可不便宜,都赶上翟江瑞转正以后两三个月的工资了,但她也没说舍不得。拿上工业券去找邻居淘换衣柜券。
邻居也纳闷,这对小年轻都结婚一年多了,还买衣柜干什么。
翟江瑞又不能说是报答人家帮自己转正,就说,“我有个妹妹,刚结婚,家里连个衣柜都没有,就想着给她买一个。”
那人虽然面上夸,“那您可真是个好姐姐。”
心里却十分瞧不上,这种扒着婆家往娘家划拉东西的行为。
翟江瑞从婆家往娘家划拉东西了吗,其实真没有。
不过是男女双方地位不对等,在外人看来就是如此。加之在结婚以后婆家帮她安置了一个临时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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