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治并且同意成为巴林特大学医学院外聘教授的友好补偿,她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自由,选择一个对她而言较为舒适的环境。”
“比如,房子要地处市中心的地段,附近有可以散步闲游的公园,距离医院也很近……”
中尉在尤里的身后说着,他的声音仿佛被这冬日里难得灿烂明亮的暖阳也熨烫出了温度,隐隐带着笑意。
“以及,绝对不可以在她孩子出生时缺席的,孩子的父亲尤里·布莱尔先生。”
中尉的话音刚落,坐在阳台上的伊芙似乎有所感应,她突然顿住了正在给人递文件的手臂,转过头,一眼就与尤里的视线对上。
意外、喜悦,以及难以言说的激动从她漂亮的蓝眸中流转而过。
她一下子站起了身,脸上真切地流露出了属于二十岁不到年轻少女的雀跃,对着尤里的方向一边跳着,一边远远地挥舞起了手臂。
“尤里!”
“伊芙……”
只要一看到伊芙,尤里的唇角就已经开始不自觉地上扬。
他被对方的情绪感染,抬起手臂刚准备迎上去,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
“等等……她是怀孕了吧中尉?不要跳啊笨蛋!我这就过去,你就在那边不要动,快点坐下……!”
第125章 番外 沐浴着和平的鲜花(一) 伊芙女……
番外沐浴着和平的鲜花
列车呜鸣着穿越绿草如茵、广阔无垠的原野。
从列车车窗向外看去, 远处是峰峦叠嶂、高耸入云的雪山山脉,近处有纵横交错网格状的农田,幽蓝静谧的河流无声地流淌着, 整个画面犹如一幅工业与童话交织的油画。
列车车厢内, 广播里好听的女声循环播放着这趟列车引以为傲的政治历史渊源。
“……为了纪念东西两国的和平结盟, 前副总理、现任东国总统的德米特里厄斯·德斯蒙总裁主动提出了东西国全境通行列车所有的建造费用以及未来二十年的运营成本都将由德斯蒙集团全部承担, 并由时任东国总统的兰尼斯阁下亲自命名为‘和平’号。”
“xxxx年,和平号列车在东西两国的共同见证下正式竣工。以东国首都巴林特为始发站,西国首都博恩特为终点站, 宛如一条维系着两国永恒友谊的纽带,昼夜不息地往返穿梭于那片曾经被战火焚烧的边境土地。”
“以此为契机,两国之间的经济贸易以及科学教育沟通越发通畅。两国冷战期间被扣押的人质也经由这首发开通的旅程得以返回家乡, 其中就包括在伊甸学园以及巴林特大学等高等院校都任教过,并且在国际医学界享有极高学术荣誉的西国国籍教授伊芙·布莱尔以及她的家人们……”
列车停靠在巴伐利亚州的慕尼黑站。
原本一望无际的乡间风景瞬间转变为了红顶白墙的古朴风情建筑, 傍晚的灯火在这座现代化程度极高的巴伐利亚州首府暮色中星星点点地燃起, 远处素白色的阿尔卑斯山雪峰悄然屹立。
一串轻盈而又悦耳的笑声在站台门外响起, 将原本背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黑发青年克里斯托法唤醒, 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转过头朝着车窗外看去,只一眼就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了那串笑声的主人。
那是一个背着深色滑雪板包、穿着慕尼黑工业大学短袖文化衫的金发少女,利落柔顺的头发在脑后高高地扎成了一束俏皮的马尾辫,伴随着她轻快的脚步还有侧目说笑的动作在慕尼黑的晚风中轻飘飘的摇曳晃动,从克里斯托法的角度无法看清楚她的面容,只能看见她扭头时白皙的小半张脸颊以及微微翘起,玫瑰花瓣似的唇角。
这个背影与他记忆深处那个几乎改变了他一生轨迹、同时也是他养父至今还摆在书房的那个相框里,念念不忘的金发女子实在是太过于相似。
刚刚小睡结束的克里斯托法在那一刹那并没有多想,只是本能地想要看清楚那个少女的面容——时过境迁, 十八年过去了,他当然知道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女人绝不可能一成不变,以她糟糕的身体条件,更不可能去挑战高山滑雪这种野外的极限运动,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确认什么。
金发少女转过身,面朝着列车准备上车。
克里斯托法身体微微前倾,按着座位前方的小型折叠桌神思不属地朝窗外探出了半个脑袋,就在他刚刚看清楚金发少女脸上那双石榴色绯红的眼眸时,他突然听见了“咔哒”一声,仿佛是螺钉崩坏的声音!
下一秒,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失去了支撑。
这件事大概可以列入他人生最丢脸的事情之一了。
克里斯托法摔倒在因为螺丝钉松开而崩坏的列车座椅以及小折叠桌之间,面无表情地抽着冷气。作为前方一个身材足有他一点五倍的肥胖男人扭过头,用惊愕的眼神看着身材标准、西装革履的黑发青年。
如果说还有什么更让克里斯托法觉得头皮发麻的事情的话。
那位刚刚上车的金发绯瞳女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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