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上来气了!”
姜烯的手肘刚好抵在他脖子上,见他所言不假,确实被自己压得脸色发青,甩开手把他撂在地上。
短短几分钟亲眼见到他无数种情绪切换,姜烯多跟他待一分钟都觉得恶心,一言不发地径直往小区外走。
杨伟成躲到现在早就走投无路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要到钱,自然不可能放过姜烯,吐了口痰爬起来照样跟着他。
望山居附近很难打到车,姜烯也不想打车,无视掉杨伟成跟在身后的念叨,一个劲走了快两个小时的路程,到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要了间单人房。
杨伟成没钱订房间被安保人员拦在楼下,他眼看姜烯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楼梯口,连忙不顾形象地在大堂里撒泼打滚大喊大叫。
言语中满是姜烯这个晚辈没良心,害得他现在要流落街头。
家务事外人也不好插手,安保人员为难地看着两人。
姜烯摇摇头示意自己跟他不认识,按规矩办事就好。
“你要闹你就自己在这里闹,反正我也不要脸,我不怕丢人。”
杨伟成看他真的打定决心不管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冲着他的背影狠戾地提醒道:“小烯!我拿你当亲生孩子看待,你别不识好歹!你要真这么无情无义我也没什么好帮的了!”
“你不会不知道我手上u盘里的东西是什么,你别逼我,我不想闹到你跟我都不好过的田地!”
姜烯闻言步子微顿,缓缓闭了闭眼睛,终是没转头理他,独自回了房间。
催命一样的嚷叫声从耳边消失,姜烯如释重负地脱力坐在地上,他太累了,把全身力气都靠在床上许久没动。
强行伪装出来的镇定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土崩瓦解,他仰头倒在床上,用手肘挡在眼前,花了十几分钟消化完满腹的委屈。
眼尾的水渍被袖套吸干,他突然有些迷茫。
情绪一下消失得太快,不受自己控制,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出什么反应。
是该继续大哭一场吗?还是要发疯一样在房间到处乱砸发泄情绪?
他好像一时间脑子钝住了没法正常思考,眼前的东西变得有些虚幻。
他皱了皱眉,意识到什么不对,立马挪到一个相对安全没威胁性的角落,下意识想去兜里翻药瓶,却发现下班的时候刚好把药瓶收包里了。
房间里昏昏沉沉的,他格格不入地坐在原地发呆,不想去开灯也不想收拾。
他定的是小时房,只要了两个小时,他就想用这点时间让自己放空一下。可他越是不让自己去想,脑子就越是叛逆的非要他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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