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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曜就这么算好时间,有条不紊地答好题。第三天上午,萧景曜答完所有题后,还有时间从头到尾检查了试卷,再三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失误后,萧景曜小心翼翼地把考卷装进卷筒里,等着衙役来收卷。
第四天清早,天刚亮,衙役就来发第二场的考卷。
第二场考的是算学和杂文,萧景曜看完考卷就乐了。这次算学题出得很有水平啊,就是不知道有多少考生要望题兴叹了。
没办法,数学就是这么一门耿直的学科,不会就是不会,甚至现在连写个解都不行。
萧景曜眉眼中有了笑意。
第二场的题量没有第一场多,但萧景曜明显感觉到他附近号舍的考生的情绪都焦躁了许多。虽然贡院中不许大声喧哗,但是轻微的叹气声,焦躁地来回走动的步伐声,甚至还有拿头撞墙的声音……这些声音并不算在大声喧哗里头,是在允许范围内发出的声音。
萧景曜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这届主考官是刑部尚书丁明诚阁老。原本在听到主考官是这位大人时,大家都觉得今年的考题可能更偏邢狱断案,谁知第三场的律法还没开始考,丁阁老就给了大家这么一份“惊喜”。
说实在的,要不是萧景曜有上辈子的学习经历在,单凭这辈子学过的算学,现在看到考卷上的算学题,都会特别想默默问候一下丁阁老的先人。
这个算学题,难度是不是太大了点?我们考的是进士科,不是算学科啊!
萧景曜抿了抿唇,压下自己嘴边的笑意,免得自己一不留神笑出声。
为其他不擅长算学的考生点蜡。
话说,这几次考试,算学题都占据了不小的分量,朝廷是真的有意侧重数理这方面的实干主张了吗?
萧景曜一边认真地答题,一边又忍不住想远了。
第二场对萧景曜来说,比第一场更轻松。第一场考下来,萧景曜右手都隐隐都隐隐作痛。要不是第三天下午休息了一下,如果再继续考,萧景曜觉得自己的右手情况堪忧。估计考完回家,得好好休息几天才能缓过来。
第二场的难度加大,题量却减少了许多。算学题又不像经义题那样,一写就是三四百字,萧景曜实际写的字,比第一场少多了。
而且这些算学题,萧景曜基本都心里有数。比如其中一道方程题,算是《九章算术》中的原题,题目很长,给出了上、中、下三种禾的秉数和它们加起来共有都多少斗,每次的秉数都不一样,最后问的是上中下三种禾各有多少斗。
这种题,实际上已经是在用矩阵解方程了。当然,《九章算术》里没有明确提出矩阵的概念,解题思路和方法,确实和矩阵一样。这已经属于线性代数的范畴,搁后世都算是大学数学才学的内容,高中数学都不学。
现在,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儒家经典上的考生们,就算看过《九章算术》,也未必真的会做。数学题就是这样,只要你没搞懂方法,哪怕你一看题目,立马拍大腿,哎哟这题我有印象,我做过一模一样的,连数字都没变!然而你没学懂方法,悲剧来了,还是不会。
就是这么心塞。
好在萧景曜没有这个困扰,现在的算学题并不像后世那样要给出步骤严谨的解题过程。萧景曜先在白纸上打了下草稿,然后再转化成大齐算学的书面用语,然后认认真真地答完全题。
其实萧景曜不打草稿也行,因为这是《九章算术》的原题,《九章算术》书上就给出了答案。萧景曜这种照相机记忆,照搬答案就行。也就是他习惯了上辈子的解题步骤,还重新打了遍草稿。反正时间够用,就当放松一下脑子。
萧景曜答完这道原题后,忍不住想,这道题会难住很多考生,但肯定难不住陆含章。那家伙就算算学特别差,但只要他看过《九章算术》,就一定能答出来这道题。
过目不忘的技能就是这么变态,哪怕是碰上不懂就是真的不懂的数学题,做到原题时,诶嘿,我虽然不懂,但我把解题步骤和答案全部背下来了,一个小数点都不差,没想到吧?
这么一想,萧景曜都觉得,陆含章运气挺好。要真是这样,哪怕换一个数字,陆含章也没办法靠过目不忘的技能作弊。
不过考卷中也就这一道原题,其他算学题都有所改动。如果陆含章只靠记忆开挂,那他也只能拿到这一道算学题的分。其他的题难度同样不小,萧景曜在府学学过三年,府学可是一个府师资力量最强的学堂,以萧景曜自身经验来判断,府学学生,能做出三道算学题已经算不错了,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要是钻牛角尖和算学题死磕,说不准后面写杂文的时间都没了。
萧景曜轻轻叹了口气,静心凝神,答完了第二场考试。
第三场开始时,萧景曜这条号舍突然有了别的动静,有考生在号舍内晕了过去,被衙役抬出了号舍。
衙役们把那名倒霉的考生抬出去时,正好经过萧景曜的号舍。萧景曜见对方双眼紧闭,面色潮红,嘴唇因为缺水而干燥得裂开,几乎有了血印子。这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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