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这几年头悬梁锥刺股,文章有了很大的精进,打算明年也下场试一试。你收到信了吗?”
“怎么没收到?”刘圭双手放在脑后当枕头,舒舒服服地往椅子上一靠,“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还想和你比一比呢。你都成秀才了,他比你还大一岁,肯定急着下场。这么多年熬夜念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变成了个小矮子。”
萧景曜顿时笑出声,“你可别把这话告诉他,不然他指定要和你打一场。”
余思行最要脸面不过的人,哪能容忍刘圭说他是小矮子。
刘圭满脸跃跃欲试,“打架好啊,我也正好和他比划比划。”
萧景曜:“……”
这是什么塑料兄弟情?
郑多福迟疑了片刻,也试探地开口道:“夫子说我的功课有所进步,想让我去科考班,我拒绝了。但依夫子的判断,到了后年,我应该也能下场试试。”
刘圭先是一乐,冲着萧景曜挤眉弄眼,“看看你带的好头,自从蒙学班出了你这个小秀才公,其他人都以你为傲,学着你的做派,一直在蒙学班待着,就等着自己再考个秀才回来。科考班的师兄们脸都绿了。”
说完,刘圭也不等萧景曜回复,又叹气道:“你们一个个的都下场考试了,景曜更是去了府城。说不准到时候你们有缘在京城相见,我还在南川县待着。”
萧景曜没好气地给刘圭的脑袋上来了一巴掌,“你心里都知道,那还不用功念书?刘伯伯都拉着我爹的手唉声叹气好几回了!”
“哎哟,你还真打啊。”刘圭一边伸手揉脑袋一边嘀咕,“本来就不聪明,再挨你几下,脑子更傻了。”
“我看你现在就挺傻。”萧景曜忍不住翻白眼,“知道自己天赋不够,还不努力,又要抱怨其他人都要下场,你干脆蹿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得了。”
郑多福等人顿时憋笑。
换做旁人说这话,刘圭说不定已经和对方打起来了。但萧景曜这么说……圭熟练地勾过萧景曜的肩膀,乐呵呵道:“这不是你去了府学,没人给我开小灶了吗?等着,我回家就去收拾东西,在你家住一段时间,不管你教我什么,我指定认真听!”
好一个奸诈的刘圭!郑多福等人都惊呆了,你这么精明你爹知道吗?三言两语就黏上了萧景曜,还准备收拾包袱去萧景曜家住着,随时接受萧景曜的教导?
所有人都酸了。这种绝佳待遇,他们也想要!
萧景曜这才知道刘圭在故意耍滑头,忍不住摇头失笑,“行行行,我们两家可是通家之好。你想来我家住一阵子,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那样我爹就该揍我了。”
“萧叔叔才舍不得揍你。”刘圭终于满意了。他只是见两个最亲密的小伙伴都离开了他,心里不得劲儿,再加上刘慎行忙起来不着家,心里闹别扭。
现在见萧景曜待他还是同往常一样亲近,就算去了府学也没有什么傲气,更是没和自己疏远。刘圭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急匆匆往家赶,“银子我已经付了,我这就回家去收拾东西,马上去你家!”
萧景曜同众人面面相觑,其他人的脸上满是对刘圭的羡慕。萧景曜心里清楚,却故作不知。人有远近亲疏,他和刘圭的情分确实不是这帮私塾的同窗们能比的,自然不会松口。
谁想放假还给开小课啊?对象还是十多岁的半大少年。
要不是刘圭打小就对萧景曜十分照顾,刘慎行也关照了萧元青很多年,萧景曜连给刘圭开小课都不乐意。
刘圭喜滋滋地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同家里人一说,都不用他吩咐人收拾东西,刘慎行直接把他打包送进了萧府,还说行李过一会儿会送来。一副生怕把刘圭送得晚点萧景曜就会后悔的架势。
萧景曜看着刘圭既高兴又有些郁闷的神情,终于绷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刘圭本来还有点郁闷,见萧景曜这么开心,脸上也露出了愉悦的笑意。
刘圭本就是宽厚的性子,就算这段时间叛逆前期熊了一点,在萧景曜面前又火速恢复到了先前乐观敦厚的本性。
萧景曜先给了刘圭一套试题,等刘圭做完后,萧景曜把试卷收上来一看,当即就是眼前一黑。好家伙,自从自己去了府学后,这家伙的功课是一点都没学啊。
萧景曜都忍不住好奇,“孙夫子的戒尺没打断吗?”
刘圭下意识地揉了揉右手,一脸无奈,“看破不说破,别再提我的黑历史啦。”
黑历史这个词,还是他从萧景曜这里学的,现在用正合适。
萧景曜才不理他,又掀出好几桩刘圭干的好事。刘圭当即双手抱头,不住求饶。别念了别念了,之前做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怎么现在景曜弟弟一提起来,他就想用脚趾抠出个洞让自己钻进去呢?
狠狠整治了一番叛逆少年刘圭后,萧景曜这才按照刘圭的学习进度和薄弱点,针对性地对他进行训练。
萧平安自然是在一旁磨墨,顺便在萧景曜教刘圭的时候,认真竖起耳朵听。虽然有些东西他听不懂,但萧平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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