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青顿时一脸嫌弃。
萧景曜哈哈大笑。
发泄一通后,萧元青又恢复了平静,却还是觉得心里憋得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戳了戳萧景曜,笑着搓手,“曜儿啊,你看冯季云那帮东西成天嗡嗡嗡,像不像一堆祸害读书人的苍蝇?你有没有办法好好收拾他们?”
说完,萧元青自己也觉得心虚,“但一切等考完院试再说,现在别为此劳神!”
萧景曜自然分得清事情的轻重,见萧元青面有后悔之色,萧景曜忍不住失笑,温声宽慰他,“爹爹心性纯良,见不得这等污糟事。现在院试开考在即,我不便去寻严知府。等到院试放榜后,我再去找严知府秉明此事。常明府出了这等臭虫,该他这个知府头疼。”
萧元青顿时高兴了,“没错,就该告诉知府大人,让知府大人费心!”
嘿嘿嘿,曜儿夸我了呢。开心!
萧元青傻乐一阵儿后,才后怕地拍拍胸脯,“还好你没应下他们的邀约,祖宗保佑!”
萧景曜无奈,“就算我去了,他们这等不入流的手段,我也不会上当。”
萧景曜听过的吹捧可比这些人说过的多多了,后世信息如此发达,萧景曜从学生期间为国争光开始,就以卓越的智商和能力,以及爆表的颜值,引发无数人夸赞。后来成了首富后,萧景曜听到的赞美就更多了。
冯季云等人想拿这套忽悠他,萧景曜要是上钩了,那绝对是智商全部离家出走,跌到了负数。
萧元青觉得萧景曜说得对,但还是有自己的担忧,暗下决心,等到院试那天早上排队进考场时,他一定要把曜儿周围的人给盯紧了,千万不能给别人陷害曜儿的机会。
被纨绔小伙伴们灌了一耳朵的科考害人手段的萧元青现在看谁都像是想害萧景曜的坏人,必须好好护着萧景曜,还偷偷给萧平安下任务,说到时候他们俩一左一右盯死了萧景曜附近的人,不管是排在他附近的,还是上前搭话的,一个都不能放过,千万不能分神!
萧平安郑重地点头应下,这几天都跟要去打仗似的,神经紧绷。
等到院试开始那天,萧元青和萧平安更是紧张得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要查看一下萧景曜的考篮,生怕萧景曜莫名其妙就中了别人的奸计。
不怪萧元青和萧平安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而是这年头对作弊夹带行为的惩罚十分严厉,但凡在考前被搜出有夹带的考生,功名全部削除,一辈子不能参加科考。
萧元青这几天晚上不断做噩梦,梦里全是萧景曜的考篮里被人扔了小抄,在衙役搜查时被搜出来,然后萧景曜就被衙役们架着扔出来,一辈子不能参加科考,还要被读书人戳断脊梁骨,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这个噩梦太过可怕,萧元青都不敢让萧景曜出门。在去考场的路上,萧元青甚至想把萧景曜的考篮全都抱在胸前,一直等萧景曜进考场被衙役搜查时再给他。
萧景曜听完后十分无语,好一会儿才无奈道:“一旦衙役开始查验,放考生进考场。陪同的家人就不能再跟在考生附近,只能退到两旁看着考生进场。你要护着考篮,到时候我就只能两手空空进考场了。”
萧元青尴尬地挠头,悻悻闭上了嘴。
萧景曜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在同届童生中,名声算是最大的。无论是连着拿下两个案首,还是他的年纪,都是值得读书人羡慕嫉妒的地方。早些冯季云等人邀请他,既有嫉妒他,想对他下手的原因,也想是真的对他这个神童好奇。
神童啊,多罕见,谁不想见呢?
当然,这样令人嫉妒的天分,想来多碰上几次挫折,会更好地磨砺神童的心性吧。
让萧景曜意外的是,去年那个诅咒萧景曜考倒数第一,结果回旋镖镖到了自己身上的县案首,赫然同冯季云关系十分亲近。
萧景曜:“……”
仔细想想,似乎也没那么奇怪呢。
萧元青担心迟则生变,特地在天还没亮时就把萧景曜叫了起来,让萧景曜趁早去考棚门口排队,早排队早进场,避免节外生枝。
孙夫子也在昨天赶来了。院试需要廪生为考生作保,孙夫子作为廪生,自然能为萧景曜作保。
廪生是秀才中的佼佼者,秀才不一定是廪生,但廪生一定是秀才。因着这个规定,每年院试的时候,廪生都能收上不多来求他作保的银子。比如孙夫子,请他作保,最少要给十两银子,还不算送礼的花费。
但仔细想想,这也不算太过分。院试在府城举行,孙夫子得舟车劳顿来府城,因为院试开考的早,孙夫子还得在府城住一晚,算上一路的辛苦,以及住宿吃饭的花用。这笔银子也不算太多。
当然,一个廪生可以为五个童生作保,也就是说一次就能挣得五十两银子。
虽然这笔钱对现在身揣三十万银子巨款的萧景曜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但对于其他贫寒考生来说,这笔钱也得凑上好一会儿。
怪不得读书人都想考个功名,就算考不上举人,要是能考上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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