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一个德行,那我同样会把他给赶出去!”
萧元青大喜,“多谢夫子!夫子您就放心吧,我家曜儿可是难得的聪明人,我那些好友见了他,都夸他早慧。我们萧家几代人的脑子都长在他一个人身上了。能收下这么一个学生,夫子您该偷着乐。”
孙夫子不以为然,癞痢头儿子也是自家的好。作为私塾夫子,他见过太多对自己孩子抱走不正确认识的家长了,个个儿都把自己的孩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结果来学堂一坐,一堂课下来双眼无神目光呆滞,夫子讲的东西一个字都没记住。
就这,还好意思说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萧元青的话,孙夫子一个字都不信。不仅不信,孙夫子还讽刺萧元青,“和你一比,谁都能算聪明人吧?毕竟老夫教书这么多年,就碰上你一个觉得学习太快容易早死的学生。你这番话,堪称是惊天地泣鬼神。”
萧元青捂脸,不忍直视自己的黑历史,“夫子,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咱们能不提了吗?还不兴我知错能改,浪子回头吗?”
这家伙用起词来还是这么不搭调!孙夫子狠狠瞪了萧元青一眼,端茶送客,“赶紧滚蛋,要是你儿子和你一样,同样滚蛋!”
看萧元青都把孙夫子逼成什么样了,好好一个读书人,愣是被逼的爆粗口。某种程度上来说,萧元青也是个人才。
萧元青只知道孙夫子同意他带着儿子来入学了,当场兴冲冲地跑回家,又抄起萧景曜在空中转了好几圈,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冒着喜气,“曜儿,孙夫子愿意收下你啦!”
萧景曜冷不丁被萧元青举起来,唬了一跳。听了萧元青这话,萧景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您要是早早把我带去孙夫子面前,孙夫子早就松口了。哪里还用得着您每年都跑去看他脸色?”
“嘿嘿嘿,那可不一样。”萧元青在萧景曜抗议下把萧景曜放下来,搓了搓手,乐呵呵道,“一个是你的努力,一个是我的努力,意义不同。儿子要念书,自然得我这个当爹的来想办法。”
萧景曜不太理解萧元青这点奇怪的坚持,但萧元青倔脾气上来,一定要凭自己的本事打动孙夫子,萧景曜也不好拦着他。
不得不说,萧元青还是有点子执着在身上的,愣是坚持了四年。要是把这股劲儿用在别的地方,现在高低也能获得个小有所成的称号。
除了坚持不懈和孙夫子拉锯之外,萧元青搞起孙家来也是认真的。
萧景曜那年的过家家给了萧元青灵感,回来后就开始私下当中间商赚孙家的差价。因为有萧家那间店铺在,萧元青也体会到了能够操控对手的进货风向有多爽,一时间竟有种把孙耀祖玩弄在股掌之中的错觉,被孙耀祖打压的那口气瞬间就出了大半,每当想起孙耀祖,还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不仅如此,萧元青还无师自通,拉上了刘慎行和余子升一起来薅孙耀祖的羊毛。
由余子升那边的关系网出面给孙耀祖供货,孙耀祖根本不疑有他,一门心思砸钱打压萧家的店铺,还美滋滋地觉得自己和余家小霸王搭上了线,一举双得,简直机智过人!
然后萧元青就每年含泪赚孙耀祖二百两银子。
萧景曜都被孙耀祖的智商给感动了,四年了,这家伙竟然还没发现自己上了萧元青的套,智商真心感人。
也不知道孙家的家底,还够他亏损几年。
当然,这都和萧景曜无关。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跟着萧元青去见孙夫子,在孙夫子办的私塾好好念书。
萧元青这一天都十分兴奋,出于对孙夫子的尊重,萧元青这回没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而是规规矩矩地穿上现在读书人最爱穿的儒士衫,头发用发冠束得一丝不苟,广袖宽袍,真真有几分风流名士的气度。
萧景曜同样穿上了小号儒士衫,和萧元青站在一起,父子俩同款五官,一个大号一个小号,又做同样打扮,颜值爆杀。
萧元青见了萧景曜这可爱俊俏的模样,都恨不得再把萧景曜抱过来狠狠亲一口。奈何萧景曜早有准备,警惕地看着萧元青,萧元青也只能扼腕叹息。
孩子本来就不好糊弄,现在大了,当爹的连搞点小动作都没辙。
萧元青忍不住怀念起萧景曜矮墩墩的两头身的时期,那时候的萧景曜多可爱啊,根本避不过他的偷袭。现在长了几岁,身手敏捷得简直不像个小孩子,虽然没继承他那身怪力,但力气同样也比同龄人大,身子骨倍儿棒。
对此,萧家人一致认定,这是萧元青唯一的可取之处。
萧景曜也很满意,他可是打听过了,要参加科考,不但需要充足的学识,还是个体力活。科举考试动不动就是连着考个几天几夜,考生们就这么在逼仄的考舍里考上几天几夜,每年都有横着被抬出考院的考生。有的身子骨弱的考生,一场考试下来直接去阎罗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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