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一个三人沙发,两个单人沙发。
单人沙发并排放置,中间有个小长方桌隔开。
三人沙发跟单人沙发呈垂直角度安放,三人沙发前是一张实木茶几。
宁宛坐在靠里侧的单人沙发上,郑国辉坐在三人沙发的最左边。
此刻两个人都没有站起来,不过都知道来人身份。
郑国辉是早就认识,宁宛是看见刘红之后猜出来的。
“老郑。”白友武招呼了一声,又把视线转移到宁宛身上,他带着歉意道:“同志,是临东县过来的吧?今儿一早家里出了点儿事儿,过去晚了。”
白友武走到沙发这边,坐在了郑国辉旁边,“忘了说了,我是白友武,跟李江河李厨是老朋友。”
宁宛出于礼貌应了声,“白站长好,我是临东县的宁婉婉。之前多亏了白站长帮忙,我们才有养蚕的机会。”
这份恩,她记着。
今儿这事儿说起来也不怪白友武,所以宁宛对他的态度还算和善。
白友武微讶,正要说些客气的话,刘红突然抬起头来,之前的压抑感直接荡然无存。
就说这些外人都是欠她大伯人情的,来之前大伯还担心不能给老朋友交代什么的,真是瞎担心。
刘红吊角眼一瞪。
“大伯,我就说了她不能挑理,你还不信。”
说着话,刘红趾高气扬地往前走了两步,一下抓起茶几上放着的蚕茧。
“这就是你捎来的?”刘红冲着宁宛不屑地说,眉头蹙着还夹杂着嫌弃,
“都剪开口了,这口茧可不值钱。”刘红又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们那里很穷吧?得多馋才等不及抠里面的蚕蛹吃?要我说……”
“闭嘴!”白友武呵斥一嗓子,“刘红你少说两句。”
他看向宁宛,欲言又止,但最终没道歉。
宁宛冷眼看了看刘红,随后从兜儿里掏出其实是从空间里掏出一块手表。
那手表还是宁辉送的,只是觉得这年头戴手表比较显眼,宁宛平时没戴。
这会儿刚好做个道具,装个逼。
她慢条斯理地将手表戴在左手手腕上,故意做出夸张动作,前前后后端详了端详手腕上的女士梅花手表。
刘红吃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一个乡下来的,怎么可能买的起手表这么金贵东西?
之前一直在兜儿里藏着,现在故意戴出来,分明就是故意显摆!
就在此时,宁宛慢悠悠地说话了,“穷不穷不知道啊,就是我们村儿十个里边有一半戴的气手表的。”
刘红惊愕,她不信,可宁宛说的很有底气,她又动摇了。
宁宛看了下时间,又面向郑国辉说:“九点半了,还有四十分钟火车就到站,郑站长,你看能不能帮忙找辆驴车什么的?辛苦费我出,不能让大家白帮忙。”
说话间,宁宛又从兜里掏东西。
这下不光是掏出来了十多张大团结,还掏出一支绵羊皮钢笔,那支笔纹路跟颜色看上去就别具一格,一瞧就知道不是凡物。
“哎呀,你这笔是哪里买的?”郑国辉顾不得回应前面的问题,倒是关心起了那支笔来。
他别的爱好没有,最大的爱好就是写钢笔字。
平日里发的工资,他几乎都用在了钢笔跟纸张上。对于钢笔的研究,郑国辉在永安市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宁宛暂时没言语,瞥眼瞧了瞧嫉妒地要死的刘红,她接过话说:“这笔是我爷爷送的。”
其实是她让菜古玉在空间里挑选的符合这个年代的钢笔,要求只一点:越金贵越好。
瞧着郑国辉好像懂行的样子,宁宛主动问:“郑站长是钢笔收藏家吗?”
郑国辉点点头,视线一直盯着钢笔没挪动。
然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让我看看?”
他记得五年前在省城的一个招待所见过同样的钢笔,那是一位领导随身携带的。
曾经有幸一观,但没好意思借来看。
宁宛对郑国辉的印象不错,很痛快地把钢笔递给他,“郑站长随便看。”
郑国辉双手小心地接过,好似生怕掉地上。
被当做背景墙的白友武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但刘红又不乐意了。
她嘴贱,不让说话却偏偏要刷存在感。视线艰难地从那些大团结上收回,刘红道:
“就是支钢笔而已,多大点儿事儿?”
白友武瞪她,刘红假装没瞧见,还要嘴欠的时候,就听郑国辉道:“是,钢笔而已,比自行车贵的钢笔,你有没?”
说完,郑国辉还不忘白了刘红一眼。
“啥?”刘红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笔尖黄金的,外边真皮的,按动式暗尖钢笔,三百多将近四百块一支,你有没?”郑国辉再次发问,眼睛是看向刘红的。
那眼神,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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