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如烈日,都快要把她烧出个洞来。
不过,她很喜欢。
这样的专注,这样的深情,好像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般,他要把她落在眼里,落在心里似的。
她偷偷地笑。
元允中不紧不慢地回着她的话:“这几年皇上常派人去泰山祭天,上行下效,那边路自然修得极好,不仅能直达,而且还能并驾四匹马车,容得下三十六抬大轿。他们就盼着皇上哪次能够亲临泰山呢……从京城去泰山来回要两、三个月。倒不是路不好走,而是一路过去,得接见很多的地方官员……毕竟是代皇上祭天,有些是规矩,有些则是沾亲带故……我外祖父主持过两届春闱,我祖父主持过一届,我爹也主持过一届,走到哪里都是熟人,特别的麻烦……那次去江西,我没跟着官船走,就是怕这些事……”
蝉鸣阵阵,更显午后的时光静谧、悠远而又漫长。
宁王临时落脚的四夷馆,“噼里啪啦”瓷器玉玩碎了一地。
“他、妈的元允中,敢算计我,敢给我挖坑,”宁王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面容狰狞,满脸戾气,“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高声喊着自己的贴身校尉:“他不是要去泰山吗?你去,给我安排几个人,我要让他有去无回!”
那校尉满脸犹豫着,显然不太赞同他的这种做法。
宁王顿时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叫嚣着就抽出了身边的鞭子朝那校尉挥过去:“怎么,我还叫不动你了!”
校尉脸上立刻肿起一道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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