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来从不吃这些腌臜货的,如今还准备试试徐大人推荐的猪脑。一头儿里可只有一副猪脑。”
邵青板着脸就把江县令从锅子旁拖了出去:“公子不见了,我都急死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喝酒吃饭。要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看你怎么跟元大人和王夫人交待。他们可是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
江县令吓得一下子酒全醒了,道:“什么意思?小四不见了?出了什么事?”
邵青看着他这样子,心里好歹好受了一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道:“这几天朝堂和梁县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江县令也觉得那封信颇为蹊跷,但他更相信元允中的判断,道:“朝堂和梁县都没有什么大事。小四怎么说也是朝廷三品大员,你别总把他当个孩子似的。他虽然不认识路,又正病着,可他一个脑子抵你几个脑子,他若是不想告诉你,你就算是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然后安慰他:“你也别着急,说不定等我们回去,他就回来了。”
邵青没办法像江县令这么豁达,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江县令一噎,心虚道:“怎么也把晚饭吃了再回去吧!”
邵青怒目。
江县令忙道:“好,好,好。我这就跟你回去。可你总得让我吃饭了再回去吧。“
邵青只好和江县令回到桌边。什么毛肚、黄喉他是不敢吃的,涮了点牛肉、猪肉。还挺好吃的。他寻思着下次推荐给元允中。不过,估计元允中不会吃。但宋老板肯定喜欢。
他耐着性子等了快一个时辰,终于把江县令拉了回去。
元允中还没有回来。
江县令酒足饭饱,歪在罗汉榻上喝着碧螺春,看着坐立不安的邵青,懒洋洋地道:“大不了我再带着县衙的衙役、捕快去找他。你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地喝杯茶?”
邵青深感江县令不靠谱,忍不住后悔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听公子的跑去向宋老板道谢的。”
江县令在攒盒里挑挑拣拣地挑出了颗窝丝糖,漫不经心地应付他道:“这又关宋老板什么事?我走之后小四又干了什么?”
邵青懒得理会江县令,继续在那里嘟呶:“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去给宋老板道谢,结果跑了半个景德镇才找到宋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同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公子巡抚江西,什么牛鬼蛇神都找了过来……上次还有个人说他是什么荆州白家的人,公子压着不见,他又哭着喊着说自己是武昌人……”
江县令却愣住,举在嘴边的窝丝糖半晌都没丢进嘴里。
“你说什么?”他问邵青,眉眼一下子端正起来,流露出少见的肃穆,“信是小四的同窗写的?然后公子就打发你去见宋老板了?”
邵青点头。
江县令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邵青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就算真是同窗,有什么事还要避着我的?”
江县令却顿时脸色铁青,忙叫了江小四进来,道:“你拿着我的名帖赶紧去找徐光增,不,去找邓晨,徐光增是个草包,让他随时调人给我。邵青,你随我去趟宋府。”
“去宋家?”邵青满头雾水,“我们去宋家做什么?难道你怀疑公子接到的那封信与宋家有什么关系?”砤
江县令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直接去内室换了件出门的衣服,就催着他赶紧上车马。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邵青一面跟在他身后跳上了马车,一面追着他问,“你还从巡检司调人,一定是公子遇到事了。我们也算是根绳子上的蚱蚂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别这么装神弄鬼的好不好!我好歹比你们的身手都好,万一要动手,你不还得要我出面。”
车夫扬鞭,马车风驰电掣般骨碌碌地朝宋家驰去,他差点跌倒,这才住了嘴。
江县令看着他懵懵懂懂的样子,不忍直视,低低地冷哼了一声,道了句“傻子”。
邵青没听清楚,好奇地问他:“你说什么?”
江县令无奈地闭了闭眼睛,道:“我说等会我们去了宋家,见到了宋老板,你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我让你留在宋家,你就留在宋家;我让你跟着宋老板,你就跟着宋老板。总之,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就行了。”
“凭什么啊?!”邵青不服地嚷道,“那盲婚哑嫁还要三书六礼呢?你又让我听你的,又不告诉我为什么。”他双手抱胸,冷笑道,“哪有这么好的事!”砤
江县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难怪镜湖先生想办法让你武举入仕,你到今天也只是个小小的六品官。你那脑子就不能用一用。”
邵青气得要打他,却被他喝斥一声,沉声道:“小四哪里来的同窗?他在鹤山书院说是读了三个月的书,可他不是在太湖那边的别院练丹,就是在寒山寺听禅,连书院的教授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你就不想想这个同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邵青挠着脑袋。
江县令也懒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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