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等都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却又只能忍着的样子。
元允中却避开了他行礼,道:“你给我站直了。你既然代皇帝修行祈福,怎么能见着谁都跪都拜,你怎么对得起你这身衣饰?”
葆光仙君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元允中告起状来:“还不是万晓泉,我不过是来这里拜见一下风火仙童,他就拿着鸡毛当令箭,请了王大人来收拾我。我知道,王大人是都察院御吏出身,就是我干爹也没有放在眼里。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我是冤枉的!元大人,您得给我作主啊!”
有二更,但有点慢,大家别等……
(本章完)
葆光仙君这无中生有的倒打一耙,让王大人和万公公像吞了个苍蝇似的,脸都绿了。
元允中却笑了起来。
他看着王大人和万公公,却对葆光仙君道着:“仙君请起!若是真有人冤枉了您,臣自然是责无旁贷!”
王大人听着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坏事了。
元允中少年得志,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桀骜不驯,连他那个做了内阁次辅,任刑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的爹他都没有放在眼里,他怎么可能在一个阉人面前自称“臣”呢?
他的一句“责无旁贷”更是像把锤子似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元允中这是要借葆光仙君的话,诬陷他来景德镇的目的吗?
皇上最忌讳什么?
内外勾结。
比如说,宫里的宦官和宫外的大臣;京里的大臣和京外的藩王。
葆光仙君说他是万晓泉请来的,这不就是说他和万晓泉勾结吗?
元允中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他沉着脸就喝斥了葆光仙君一句“胡说八道”,指着他就骂了起来:“你不在龙虎山修行祈福,跑到景德镇来作福作威,还敢喊自己冤枉的。你信不信我一张密折就让你去浣衣局洗衣服去?”
他想从这困境中摆脱出来,就得先镇住葆光仙君,让他不要乱说话。
葆光仙君到底还是有点怕王大人的。
当年他干爹就是因为被王大人弹劾,被赶到浣衣局洗了三年衣服。
何况文官都是一伙的。别看元允中现在对他和颜悦色的,可一旦达到了目的,谁知道元允中会不会弃他不顾?
元允中的冷酷狠戾,在他们这些内宦里也是出了名的。
他已经用自己的方法恶心过王大人了,再捣乱,王大人动了真怒,他也要吃不完兜着走的。
葆光仙君缩着肩膀躲到了一旁。
元允中却好整以暇地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口茶,淡然地道:“各人心里都有一本账。多说无益。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所谓的‘限额烧瓷法’王大人是怎么看?有什么打算?宋小姐因为没有拿到烧瓷指标而把自家的瓷器运去南京销售,违反了哪条法规?犯了什么罪?”
王大人气得两眼发昏。
元允中这是要抓着葆光仙君的胡言乱语不放了!
这位宋小姐是元允中的什么人?
元允中这样为她出头?
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宋积云的身上。
因为还在孝期,又入了春,那女子穿了件颜色非常素雅的水绿色杭绸通袖袄,袄上通身用同色的丝线绣着桃花枝,看似平淡无奇,可行动起来,丝线随着光线闪烁,却熠熠生辉,十分的华美。而她乌黑的发间点缀的鸽子蛋大小东珠更是圆润光亮,名贵异常,手上戴着的一支碧绿色的翡翠镯子水般通透,亦非凡品。可就算是这样一身精美到极致的装饰,在她灿若春色的容颜面前,全都黯然失色。
居然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
他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
元允中去年夏天到的江西,一直以来都行踪如迷。
之前有人说,他一直在景德镇调查宁王案。
宁王府却在南昌府。
难道……元允中和这位宋小姐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地方?
王大人思忖着,看元允中眼神都变了。
万公公看着,却在心里打了个颤。
王大人多谋善断,而且城府极深,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因而连表情都绷不住了。
他和王大人相比,如皓月和星子。
连王大人都要色变之事,他有什么资格扛着呢?
万公公没敢多想,立刻认怂。
“元大人,都是小的猪油蒙了心,一心想要耍官威,这才想出了这‘限额烧瓷法’。”他情真意切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元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至于收受贿赂,巧立名目的大肆敛财这些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
他为了表决心,还自己扇了自己几耳光。
那“啪啪”作响的声音,让大殿里的人听了都替他痛。
他却像无知无觉似的,继续表态道:“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事,再也不随意更改御窑厂的规章制度了。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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