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没应,抿着唇,贴着温迟迟更紧了些,“注意脚下,莫要才进水坑里。”
温迟迟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头便有些痛,准备同他摊开说清楚,“宋大人,您这样做有什么意思,你明明心里都清楚,我不会”
“你既然知道我心里清楚,便不必说,”宋也骤然打断温迟迟,扣在她腰上的手骤然收紧,低声道:“给我搂会儿,又不掉一块肉,以前还能亲呢,现在就抱会儿,什么都不干,行不行?”
“不行。”
温迟迟见不远处便是游廊,推开宋也的手,冒着雨赶到了檐下。
宋也跟着温迟迟走到檐下,收了伞,看了看温迟迟头顶的水滴,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颔首道:“往前走,屋内有热汗巾与茶水,暖暖身子,咱们女儿也在哪儿。”
温迟迟后退两步,听见宋也的话,便头也不回地往前去了。
来到屋内,头上沾的雨水已经干了,身上没落到,温迟迟便也没动热水,反而陪着怀柔玩了会儿猫,“这是阿爹给你养的?”
怀柔点点头,“我求了阿爹好久呢,他都不给我养,阿娘一来,他便肯了。阿娘,阿爹觉得阿爹怎么样呀?”
温迟迟看见怀柔眼里小心翼翼的神色,轻轻叹气,“他对阿柔好不好?”
怀柔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阿娘便觉得阿爹很好。”
宋也端着长寿面进来的时候恰好听见了这么一句话,险些将手里的汤面打翻。
这些时日见惯了温迟迟摆脸色,如今听见这么一句,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难怪她对年纪小的男子感兴趣,喜欢不正是往日他那种黏人劲么?
此时想到王临安,满肚子的恼火愠怒便灭了,内心忍不住哂笑。
宋也掩下面上的神色,将汤面端到温迟迟面前,“吃吧。”
温迟迟看着面前只有一碗汤面,抬头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亲手给你做的,尝尝。”宋也靠在桌上,轻飘飘地道。
怀柔从温迟迟怀里跳了下来,拿起筷子递给温迟迟,小手又将碗推到她面前,“阿娘,明天是不是你的生辰呀?这是阿爹做的,但面是我和阿爹一起揉的,也有阿柔的功劳,你尝尝好不好?”
窗牖半开,微凉的风自外头吹了进来,清爽又舒坦,风内不知染了什么花香,又夹了一股子泥土气息的清香。
“是阿娘的生辰。”风吹得怀柔眼眶有些红,连带着嗓子都有些沙哑。
她轻轻亲了怀柔脸颊,“谢谢阿柔。”说着,便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往日里她用饭的胃口算不上好,但今日温迟迟吃的格外香,一会儿连带着汤都用完了,见了底。
很快便有丫鬟进来收拾碗筷,温迟迟陪着怀柔玩了一会儿,怀柔开始犯困,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夜雨拍着窗前高大的树,沙沙作响,窗牖仍旧半开着,温迟迟怕怀柔被冻着,便去关了窗。
手扣上窗牖,拢上前,温迟迟抬眼一眼,即便隔着浓重的夜色,她也认出了窗前的几株参天的海棠树与玉兰树。
“什么时候?”温迟迟拢上窗。
宋也将怀柔递到过来接应的嬷嬷手里,轻声问:“什么什么时候?”
“这树是什么时候栽的?”
宋也下意识地答道:“约莫两三年前。”
说完,宋也便沉默了,半晌后道:“所以,你也看到了。”
“我根本放不下你,”宋也自嘲道,“也没想过放下你。”
温迟迟沉默之际,宋也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她的身边,不断地逼近她,将她抵到了闭拢的窗牖边,两人身子间的距离狭窄地只剩一条缝,他扣着温迟迟的手腕,“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父女。”
“看在这些年我奶孩子的份上。”
说着,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脑后,眸色深深地盯着她,“面好不好吃?”
温迟迟不应,宋也端详她也没有抗拒的意思,沉声道:“好吃的话,我尝尝。”
说完,便不容拒绝地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熟稔地撬开了她的舌尖,两只粉嫩的舌尖纠缠在一起,缠绵而又凶狠。
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落到她前襟的那团柔软之上,一把捏了上去之际,便精准找到了那粒粉嫩的粒子。
温迟迟几乎喘不过气,推也推不得,一口直直地要在宋也的舌尖。
一阵吃痛,宋也不由地失笑,“你不是答应,给我揉了?”
“”
“成,我不乱动。”
宋也含糊着,将手挪开,又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头上。
温迟迟感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插进了她的发间,轻轻一摸。
原来是一根木簪。
倘若呢
雨水来得更凶猛了些, 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窗牖上,天地为风雨颠倒。内里的天地,隔在一扇窗之内, 烛火昏黄的光线轻轻拢在了缠绵在一起的人身上, 显得柔和又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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