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曲线, 与细嫩如脂的大片雪白。
他承认, 有时候他并非是坐怀不乱,举止清正的端方君子, 更不是六根清净, 清心寡欲的佛子。
爱恨嗔痴,他一样都不落, 所以当这样的情感尽数倾注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 说爱不是爱, 说恨谈不上恨, 只复杂又浓烈, 日日夜夜地折磨他, 近乎将他的心血熬尽了。
疾言厉色过,故作淡漠过,凡此种种,历经千帆,他才明白,他不能放过她,即便他死。
生生世世,他都要和她纠缠在一起,即便相互折磨到白头。
夜风吹过,树影婆娑,后半夜就这么在声声蝉鸣中过去了。
翌日一早,温迟迟便醒了,昨夜想事情,越想越觉得事情荒唐,一整夜便没怎么睡得着。
心中还惦记着怀柔的事情,天不亮便起了身。
许是烛火燃了一夜,到天明时光线黯淡了下去,亦或者是昨夜行事过猛,又一夜未曾休息,起身时身上失重,一个踉跄,险些直直地往地上栽下去。
就在要摔倒地上之时,一只有力修长的手在后面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腰,将她扶了起来。
鼻尖泛着好闻的气味,温迟迟分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淡时如山间清溪,稍浓时如雪后松柏。味道还很清新,像是刚抹上去的香。
来人身材高挑,高大的身子将她拢着,在地上透了好大一片阴翳,隔着薄薄的衣裳,她能察觉到来人手上的微凉。
温迟迟认清来人,站稳后,一把抽开宋也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退。
宋也眼神眯了眯,而后便掩下神色,将手上的糕点放在了桌上,“给你带的早膳。”
“院子里有厨房会准备,好意心领了,”温迟迟将目光从油纸上挪到了宋也脸上,“天色还这么早,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温迟迟口吻平静,但听着语气已经有些冰冷了,宋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了声,道:“昨日没接怀柔回去,早上来看看她。”
温迟迟没说话,脸上慢慢浮现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宋也一顿,知道她脸上的笑怕半是嘲弄,半是讥讽,脸沉了下去,“我在你这儿坐会儿,等她起来。”
温迟迟道了句自便,便开始旁若无人地洗漱穿戴。
与其说是在宋也面前不露怯,倒不如说没将他当作一个男人,更没将他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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