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柱子,温迟迟身着鹅黄色的曳地齐胸襦裙,脚踩绣花软鞋,在红柱的映衬下,肌肤莹白赛雪,神态柔和温软。
宋也半靠在墙壁上,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了温迟迟,好一会儿后,才蓦然出现在温迟迟身后,绕过温迟迟的脑袋,将手上的那把滴血的寒剑架在温迟迟的脖颈前,“自己走下来。”
温迟迟浑身一僵,脑袋不断地往回缩,直至靠在了宋也的胸膛上,“你是谁?快把剑放下来,你擅自溜进来,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宋也面上扯上了一抹极讽刺的笑,扯唇冷道:“才从我的床上下来多久,你就不认识我?”
温迟迟攥着自己的裙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自己走下来。”宋也没有搭理温迟迟,只沉声勒令她。
“我都想杀你了,你觉得我还会跟你走吗?”温迟迟微微笑了一声。
宋也面色沉了下来,“可以”
温迟迟指尖微微颤抖,那截修长细嫩的脖颈却抵上了宋也手上锋利的刀刃,“你若要执意带我走,不若先杀了我。”
涔涔的血珠子顺着剑身滑了下来,宋也看着那殷红刺目的血迹,心内蓦然收紧,惨淡地开口,“你当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宋相,那你是杀还是不杀?”温迟迟抬手握在了剑身上,“我说了,我不会跟你走,你滚啊。”
“我不杀你。”宋也垂下眼眸。
“那你还来做什么呢,是想我了?”温迟迟轻笑了一声,“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宋也内心刮过一阵烦闷与矛盾,半抿了薄唇,冷道:“付荷濯不是在乎你么?”
温迟迟另一只手也握在了剑身上,两手同时用力从宋也手中夺剑,只一刹那,血便如同山泉溅雪,不息地滚了出来。
“可是你也在乎我。”温迟迟看着宋也的手轻轻从剑柄上松开了,语气笃定,却又饱含淡漠,“所以你用我根本威胁不了付荷濯,你知道的,你不过是想来见我罢了。”
温迟迟平静地看着,忘却了手上的疼痛,顺着剑身握上了刀柄,指着宋也胸口,“宋相,我不会跟你走,你若执意待在这儿,别怪我不顾念昔日的情分。”
宋也的目光从温迟迟手上的鲜血上挪到了那只指向他心房的寒剑上,“你是认真的,温迟迟?”
“回答我。”宋也骤然掀起眼帘,死死地盯着温迟迟无辜的面颊上。
温迟迟垂下眼帘,回应宋也的只有更近一寸的寒剑,他听见了汩汩鲜血流出来的声音。
“你又拿捏我,温迟迟,你就挑软柿子捏,你来看我最心软,所以你就对我拔刀相向。”宋也掩下了眼里难以言说的心痛,以一种极其平淡,平淡到几乎卑微的声音道,“我究竟哪儿做的不够好,明明我”
“我不想听你说,”温迟迟出言打断了他,“你别来打扰我了,算我求你,走吧,宋也。”
明明他对她最是纵容,最是有耐心,哄一下就能好的。
宋也骤然看懂了温迟迟眼中厌倦的神色,冷笑了两声,便极快地出手敲上了温迟迟的虎口,温迟迟双臂发麻,寒剑一声清脆的声响,掉到了地上,宋也弯腰捡了起来,“碰我的剑,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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