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我没看过?”宋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挪开了眼睛,端起竹筏上头的酒盏,抿了一口,道,“过来。”
小白兔
温迟迟额前的碎发被泉水尽数打湿了, 与薄薄的汗水融在一起,顺着鼻梁从额前滑落至鼻尖。
她伸开水淋淋的双臂,抱着宋也的脖子, 伏在他的肩上, 细细地喘着气,闷声道:“不要了。”
宋也有些好笑,一手掐着她细腰上的软肉,一手托着她的臀,只轻轻拍拍,便听见她哼唧唧地叫了几声,这才放过她, 让她下来。
温迟迟只觉得腿上酸软难耐,骤然失了支撑的力气, 不免在水中踉跄了两下,才将自己稳住。
宋也扶住温迟迟的胳膊,蹙眉问:“能不能走?”
温迟迟难免脸红, 略微点了点头, “可以。”
“那你先去楼上歇息吧,湿了的衣裳换下, 头发得绞干, ”宋也看着她,顿了顿道, “楼不高。”
温迟迟不解地看着宋也, “郎君怎么知道我怕高?”
宋也眼里闪过几分复杂之色, “当初的那些你当真不记得了?”
“我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宋也道:“不算重要。”
“郎君不是说我失过魂吗?既然这些不重要, 那大概也是我自己不愿意想起来。”温迟迟道, “但我还记得郎君, 这便够了。”
宋也点了点头,“我从未想过抛弃你,你只需记得这些便够了。”细细听来,声音中略带了几分沙哑。
“好。”
温迟迟顿了会儿,那双葱白如玉的手指托起了宋也的下颔,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宋也莫名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温软的指腹擦了擦宋也面颊上残存的淡淡齿痕,温迟迟面带歉意地道:“对不起,郎君,疼不疼?”
“你觉得这个是疼不疼的事?”说到这个,宋也面上不由地重又挂上了清浅的微笑。
他顶着这张脸来往于朝堂,衙门,同大臣官员商榷问题,虽没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问一句,但他自然也察觉到了那些人的目光在他面上的短暂停留,以及他们面上讪讪而又了然的神情。
“我每天都给郎君擦药,如今应当不疼了,”温迟迟像没有发现他面上已经冷下去的神情,担忧地问,“那为什么郎君现在的脸色会这般差?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宋也如今的脸色确实不好看,葳蕤而明亮灯火映衬下说是惨白也不为过。他尚且可以装的若无其事,但面色气血尽是逃不了她的眼睛。
“没有哪儿不舒服,”宋也淡道,将她自水中抱到了岸上,“你先回去。”
骤然出水,浑身上下重若千钧,好一会儿温迟迟这才缓过来。
山泉水暖和温热,此时夜已然深了,泉水面上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温迟迟没有急着离开,在汉白玉铺成的岸边坐下,双足自然地垂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泉水。
“我能看出来的,”温迟迟道,“你身上不舒服,我不能走开,我担心你。”
“究竟是担心我,还是不想走?”宋也探究地看着她。
“不想走,”温迟迟脸上扬起了恬淡的笑意,“也是发自内心地担忧你啊。”
“只有狗皮膏药才会这般黏人,”宋也不由地弯了弯嘴角,“一个女子没皮没脸的,羞不羞?”
“我不羞。”温迟迟随意地晃了晃双腿,拍在水面上,激起了好些水花,有些飞溅到了宋也眉间。
一一擦去,宋也轻哧,“没出息。”
“那留下陪我?”手须臾便从眉目间滑到了温迟迟的玉足上,粗粝的指腹抵在她脚心处,不断地摩挲,宋也目光落在温迟迟前襟起伏的沟壑处,逐渐深沉、炙热。
温迟迟浑身一激灵,连忙将脚抽了回来,缩回双腿,背对着宋也,“我先回去换件衣裳。”
“不过郎君,你若当真身上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说。”
“跟你说就有用了?”
温迟迟:“那你就是不舒服了对不对?我心很细的,什么都逃不开我的眼睛。”
“若我不舒服,你还能哭着求饶那般久么。”宋也往常很是乐于向她展示伤口,她越心疼,他便越舒坦。但只要涉及情蛊,他便会自主回避,下意识否认。
温迟迟凝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那我先回去了。”
“一个心细如发的人可能会留意不到亲近之人背后的伤口吗?”宋也福至心灵,蓦然问。
“伤得很重吗?”温迟迟后背僵住。
“是。”
“有多重?”
“约莫几个碗口那般大吧。”
“不会,大概是不在意,看见了懒得说吧。”温迟迟顿了顿,往后瞧了瞧,狡黠地一笑,“可是我注意到了你呀,郎君,我不是还给你擦药了吗?”
温迟迟一路小跑回去,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我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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