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吩咐完没多久,温迟迟心中安定了下来。
他的大掌温热,按在她小腹上力道将将好,她身子没那般不适了,加之劳累了近乎一天一夜就没阖上眼睛过,此时安稳了下来,便在他怀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握着她的腰紧了又紧,手上不住地给她揉肚子,便没停过。
宋也连番受了她好几回气,此时面对自己的恼怒倒也坦然了,似是身体机能知道自动将这些怒火屏蔽在身体之外,以防着他被气死。
他此时心境坦然,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机械地给她揉肚子。
又抓着她的手,看了半晌烫伤的痕迹,眉头拧的更深了。
长柏在就近的客栈安排了几间厢房,宋也抱着温迟迟在车内坐了一会儿,便唤晴雨晴雪将温迟迟抱到了厢房中。
又略微坐了一会儿,这才从马车上下来,往另一间厢房中去。
宋也甫一进入厢房,便见着桌上摆了好一桌菜,盘雪坐在桌子旁安静地等着他。
见着宋也推门而入,她立即站了起来,朝他福了福,娇羞道:“爷~”
宋也略微颔首,脱了大氅便往一旁的衣架去,将要将大氅随手挂上去,只见一双手便摸上了他的腰封。
宋也不悦,将盘雪的手拨下,淡淡道:“先用饭吧。”
说罢,便径直往桌前去了,盘雪跟在他身后,给他递筷子,伺候他用膳,他扫了盘雪一眼,想起温迟迟便从未如此尽过一个妾室的本分,便拧了拧眉,“你也坐下吃吧。”
盘雪依言坐了下来,吃饭极为规矩,吃相文雅,也不会随意说话,令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符合他对女人的期待,但他始终觉得差些意思。
吃完后,宋也便径直去了净室。
纵然他再不怎么感兴趣,他今夜也会纳了盘雪,不为旁的,就因他近日都感到自己对温迟迟的异样。
他不否认,他是对温迟迟有几分在乎,所以他数次恼火,都没舍得对她对一根手指。也为着他只有这一个女人,所以才会对待她那般纵容,倘若他的精力分散些呢?
她还会恃宠而骄,使小性子,不知好歹么。
同样地,他也不会容许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商户女这般扰乱他的心志,否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左右都破了规矩,在娶正妻前纳了妾,多几个少几个又何妨。
他自净房中出去时,便见着盘雪换了一身轻薄襦裙,身下的起伏与沟壑都能敲得一清二楚,她脸上点了妆,见着他更是娇羞。
宋也往榻上去,吩咐道:“熄灯,安置。”
盘雪依言将灯熄了,局促地在榻边站了一会儿,看着黑暗中的人依旧不动如山地枕着手臂躺着,没有半分主动的意思,愣了愣,便开始褪身上的衣裳。
宋也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仅半点欲/念也无,心中反而升腾起一种古怪之色。
他默了半晌,“穿上吧,不必脱了。”
盘雪脸上一阵羞红,将衣裳穿了一般,脚一失重,便被人带进了怀中。
宋也盯着她,目光沉沉,半晌后才往她裙底下去,将抚上她的腰身,手一顿,骤然想起了温迟迟腰上有一粒红痣。
其实她的腰很细,便是侧躺的时候都没有一丝赘肉,即便如此,掐下去依旧软软的,像能挤出水。
每每他对着她的腰使坏,她都泪眼汪汪地抱着他的手臂求饶,但他从未放过她。
想到这,他便松开了盘雪,从榻上起来,下榻,将衣裳披到了身上,神色淡淡,“今日舟车劳顿了一日,早日歇着吧。”
盘雪眼中盈满了泪水,都到了这一步了,为何他就是不肯呢?
宋也正准备开门出去,便听见了极为细碎的脚步声,他耳力极好,听得出来那脚步声是压抑着的,当下面色便沉了下来。
他扫视了旁边一周,见着一旁放置着铜盆与帕子,便将帕子挑到了手里,撕成两半,一半递给盘雪,“捂上鼻子。”
盘雪接着依着他的话做,宋也屏住呼吸,等了片刻,便蓦然自内掀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来人面上的面罩,将剩下的半截帕子一气呵成塞进他嘴中,以防着他发出声音。
紧接着,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令他直直地跪了下去,而后才将他击昏。
宋也扫了一眼地上躺着那黑衣人的衣着装扮与洒落了一地的迷药,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他在三路大动干戈,划分新势力,怎会有人甘心呢?付家自然也巴不得他在杭州再也回不来便是最好的。
他一边给他绑手,一边唤长柏过来,“压下去好生拷问,再着人护好盘雪姑娘。”
说罢,便立即离开了此处,往温迟迟所在的厢房走去。将走到转角处,便见着晴雨跑了过来。
一种隐隐的不安之感刚从他心头升腾起来,便见着晴雨慌张地说:“公子,不好了,温姨娘不见了!”
宋也瞬间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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