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娘跟着温迟迟说了一路的话,见着温迟迟只略微搭理自己几句,顿时有些讪讪的,若是在她身上捞不到半点好处,热脸贴冷屁股,何必呢?
她联络了守门的小童,叫他带着温迟迟进去。
她正要转身离开之时,温迟迟塞给她一锭银子,“今日多谢你。”
是不再计较的意思。
永娘收了钱,看了看温迟迟,想说的话卡在嗓子半天,张了张口好半晌才道:“姐妹情分,谈什么谢不谢楼里一会儿就来客人了,我先走了。”
温迟迟跟着小童进去,见了李大夫,将她阿娘的情况说了,领了药出来,正交代阿云如何与嫂嫂说话,如何服侍煎药用量的事宜,眼神晃了晃,便见着一个人。
她立即拉着阿云躲到了柱子后面,直到那人走远了才出来。
阿云问:“姑娘,发生了何事?”
温迟迟摇了摇头,将才瞧见的女子她认得出,是袁秀珠。
只是替她理发髻的高大男子是谁呢?
动作如此亲密,可她刚才对上的一双眼睛,却不是徐成的。
温迟迟心中翻过一阵惊涛骇浪。
怜悯心
温迟迟刻意在府外徘徊了一阵,避开了袁秀珠进入府内的时候,又略微等了一会儿,才从闱门入了府内。
未曾想她费尽心思,还是没有避开袁秀珠。
她才到自己的屋子里,还未来得及喝一口热茶便被袁秀珠院子中的小丫鬟请了过去。
温迟迟忐忑了一瞬,跟着前头的小丫鬟走了一路,到袁秀珠的院子中的时候反而镇定了下来。
她到时,袁秀珠正张开十指,打量将才染上的蔻丹。
听见门外传来的动静,袁秀珠没有抬头,温迟迟见此自然也不敢动。
袁秀珠只略微等了一会儿便沉不住气,她抬起头骤然骂道:“温氏,你见着我不跪拜,是不将我这当家主母放在眼中吗?仗着爷的几分宠爱尾巴便翘起来了?管事的嬷嬷呢?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办事的?!”
袁秀珠一通噼里啪啦说完,又想起这几日在温迟迟身上吃的亏,先是被徐成打,后来又被她爹打,脸上顿时火辣辣了起来。
觉得不解气,于是抓起手边的一只杯子立即摔了出去。
杯盏擦过温迟迟的袖子,很快便落到了地上。
杯盏尽碎,掷地有声,惊得一旁伺候的丫鬟全都跪了下来。
温迟迟见着袁秀珠发了这样大的火,也丝毫不敢怠慢,立即随着众人跪了下去。
一旁伺候的王嬷嬷悄声唤了离的最近的小丫鬟将一应的器具带下去,给袁秀珠顺气道:“娘子莫要气坏了身子,您坐下,奴婢给您抹润手的香膏,配上这红蔻丹,正是一双光滑的柔荑呢,爷见着了定然欢喜。”
听见夸赞袁秀珠心中的恼怒自然也就消减了几分,于是便依着王嬷嬷扶她坐了下来,而后骤然听见徐成又不太高兴,脸色瞬间又不好了起来。
王嬷嬷一边给袁秀珠抹香膏,一边吩咐身边道:“少夫人不忍你们白受牵连,都起来吧。”
温迟迟听出了这言外之意,只规矩地跪在地上,没有随着一旁的小丫鬟们起身。
袁秀珠冷笑了两声,心想她这时倒装的乖巧,于是便叫王嬷嬷抹香膏时慢着些。
王嬷嬷果然放缓了速度,剜了一勺香膏出来,在袁秀珠手上折腾几下便是几炷香时间。
袁秀珠躺在太师椅中闭目养神,须臾睁开了眼睛,看向温迟迟道:“昨日被人磋磨,如今又在我跟前跪好些时候,腿好受吗?不若这样,你给我磕几个头,磕到我满意,我便开恩叫你起来。”
温迟迟跪到现在确实已经受不住了,昨日那人行事的时候确实没有怜惜她的意思,今晨起身的时候下床还不是很方便,但她不能漏出破绽,于是道:“少夫人令我跪着,迟迟不敢忤逆您,亦不敢奢望起身。”
袁秀珠听见这话,一把佛开王嬷嬷的手,疾步走到温迟迟身前,摁着她就往地上磕,“不敢忤逆我?那我叫你给我磕几个头你就磕不得了?!”
袁秀珠发了疯一样拉扯温迟迟,王嬷嬷惊了一瞬,连忙拦下了袁秀珠,“娘子万万使不得,昨日老爷才来的府里,您自是要给他面子的,若是她伤了脸,几日后纳妾礼看不过去,爷只会更恼怒。”
说着王嬷嬷便看了温迟迟一脸,昨日她发狠打下去的一巴掌,此时倒恢复得极好。
只她不曾想少爷为了她会这样对待少夫人,若是知道如此,她那也是万不会打下去的。
袁秀珠冷笑道:“他徐成是想宠妻灭妻吗?那还不若和离!”
“娘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王嬷嬷低声在袁秀珠耳边道,“她已是残破的身子了,届时爷发现,定然容不下她,那还不是任凭您发落吗?何况隔墙有耳,这种话传出去了老爷和夫人也会不高兴。”
温迟迟听着王嬷嬷的话,脸白了几分,便听见袁秀珠趾高气扬地笑道:“嬷嬷说的也是,这种水性杨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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