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空调,温度适中,整个屋子都是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
踏进卧室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愣着干什么,不是要拆纱布?”
“啊,嗯。”
去卫生间洗手消毒,为了让自己清醒些,捧把凉水拍在脸上试图降温,然而等他回到床边时,热度再次席卷全身。
因此,调低了空调度数,冷得程意绵拉过薄被盖在身上。
从外到内,一层一层揭开,手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夏天不用再捂着。
程意绵炫耀自己的愈合能力,“我就说不需要继续休假吧,看,我好了。”
“明天我去医院拿祛疤药。”
“不用,姿姿今天给我了,”程意绵指指挂在旁边的斜挎包,“在包里。而且,我跟她摊牌了我们谈恋爱的事。”
正在收拾药箱的陆聿北转过头来,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这是想提前结束地下恋情?”
“是她准备订婚了,但是怕恋情被人抓到,考虑辞职来着,”程意绵翻身趴着,双手捧着脸颊,亮晶晶的眼睛足以跟天上的圆月对比,“她不会乱传出去的。我帮公司留住了能干的员工,是不是该有奖励呢。”
“奖励就是老板的吻,要不要?”陆聿北开玩笑。
“要!”
坐在床边,低头捕捉她的唇。
弯腰的姿势使得脖颈酸疼,陆聿北伸手托住她的后背,将人抱在怀里,似在品尝一块醇香丝滑的糕点,带着满满的宠溺,吻得认真,又侵略在熟悉的唇齿间,难以脱身。
嗅着她身上的独特香气,那种如夏日清泉般的甘美,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揉进骨子里,享受来自灵魂深处的欢愉与甜蜜。
唇转落在锁骨上,或许是吻了太久缺氧所致,他声音沙哑,每个音节都撞进两人的心底。
“洗过澡了?”
程意绵半梦半醒,回答:“嗯。”
“我去拿药箱的时候洗的?”
“嗯。”
留在锁骨下方那颗痣上的梅花仿佛自己盛开般,娇艳动人。
盯着天花板上氤氲的灯光,程意绵醉了,醉到眼前出现大片蝴蝶,翩翩起舞扰人清梦。
胸口的痛唤回意识,十指钻进发里,轻轻扯着:
“陆聿北,我疼。”
一手掌控改为轻柔,他笑声蛊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看不出来,我的崽崽身材这么好。”
程意绵讲话磕磕绊绊,在这种气氛下仍不忘说几句话呛他,“我每天穿那么漂亮,同事们都夸我身材好,你不会以为我垫了吧。”
“怎么会,”陆聿北给出的回答非常正直,“我又不是视线乱飘的人,不亲自感受当然不知道。”
程意绵拽着睡衣往上拉,并翻身躲开身上的重量,“我困了,你不要打扰我。”
床板的“咯吱”声还有侧边凹陷回弹,都提醒着她,陆聿北听她的话,说不打扰就一定会办到。
卧室灯光暗下,心里的那团火无声熄灭。
刚才都那样了,难道形状不好,或者手感差,在他面前没有魅力?
心一点点往下沉的时候,陆聿北翻身上床躺在她背后,揽住她的腰拉向自己,“崽崽,我今晚跟你睡,好么?”
在黑暗中的程意绵弯弯唇角,放肆宣泄喜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我吃亏了呢。”
“不会的,”陆聿北蹭着她的耳朵,唇落在脸颊上,“起码要等未来的爸妈认可我,在此之前,我绝对守规矩。”
“是么?”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抓住他不老实的手,用指甲掐出月牙痕迹,程意绵猜准了他会耍赖,“你就是这么守规矩的?”
炙热贴住没有睡衣遮挡的腰间,他浑身紧绷,音调全乱了,“在爱人面前如果没有冲动,除非我不行,是行尸走肉,是取向有问题。”
“陆聿北,你跟谁学的举一反三?”
他在黑暗中精准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勾乱一池秋水。两颗心再次碰撞,本就不牢固的防线渐渐坍塌。
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也不知道表达爱的方式会有这么多。
黑暗中,微弱的声音夹着欲交织在一起,满足地夸赞道:
“崽崽,你连这儿都是香的。”
以上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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