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北端着威士忌上楼,外放扩音慢悠悠喝着,“你困了?”
“嗯,困了。”
“你把手机充上电摆床头,不要挂,我听着就好。”
“听别人睡觉这是什么癖好,”程意绵瞬间惊醒,“你不会想知道我晚上打不打呼,有没有磨牙梦游之类的?”
“我没有不良癖好,只是单纯想听听你的声音,”索性大家都没睡,陆聿北跟她讲了自己的家事,“我爸妈下个月底回国,到时候我去接你参加晚宴。”
“董事长身体康复了?”
“对,端午节的时候我妈还提起你呢。”
说到端午节,早被抛诸脑后的火气再次被点燃,程意绵没好气地瞪了眼陆聿北的头像,问:“你知不知道送男孩子打火机是什么意思?”
陆聿北:“知道啊,我拆完礼物就百度了。”
“你百度?”程意绵捏着床上的毛绒玩具,把它当真人发泄,“搜出来的答案那么多,偏偏往啥也不是的方向想,你脑子里装的是空气吗。”
虽然两人已经成了男女朋友,但她还是改不了怼他的习惯。
被威士忌呛得不停咳嗽,缓过气后回答,“我总不能自恋地认为,你是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非我不嫁吧。”
“你可以自恋,你有资本。”
说这句话时,无论从语气还是表情,程意绵都极其认真,完全不掺杂任何吹捧的成分。
陆聿北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我明白了。”
女孩子家一点不矜持,默认自己想嫁给他,他肯定要偷着乐了。
“不说了,我好困要睡觉。”
“好,不用挂电话,我不会打扰你。”
程意绵给手机充上电,念了句“晚安”,用被子蒙着头滚到床的另一边,试图掩盖自己的声音,不让他抓到任何把柄。
第二天,她是被闹铃吵醒的,点了稍后再提醒,视线落在锁屏界面的微信消息,困意瞬间全无。
昨晚和陆聿北语音通话来着,后来呢?
赶忙打开微信,只看到语音通话时长8个小时,而且还是15分钟前挂断的。
所以说,他们真的打了一晚上的电话!
有些震惊,不过最令她难以置信的是陆聿北陷入爱情后的状态。
上午九点出发去叶市,行程一个小时,不敢继续补觉,她翻身下床。
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摆在洗手台旁边的手机震动,毫无预兆,是陆聿北打来的电话。
“起床了?”
刷着牙,回答得含糊不清:“嗯。”
“你家这个单元门是输密码还是什么?”
吐掉口里的泡沫,程意绵先看了看身上没有换下来的睡衣,生怕是自己做梦,“你在我家楼下?”
“对,在车上吃早饭太赶了,我给你送过来。”
陆聿北这转变,简直是换了个芯子。
“崽崽?”
差点因为他这个称呼把嘴里残余的泡沫咽下去,程意绵漱口水,拿着手机来到玄关处,电话指挥他输入访问楼层号,她这边点确定,听到“咔”的开门声,抬步走向卧室:
“我先换衣服。”
“好,不急。”
不着急,难道等着他上来看着自己换衣服么!
程意绵腹讽他,心里却因为他带早餐的体贴感到温暖。
过了几分钟听到敲门声,她慌乱地套上拖鞋跑到门口。
陆聿北穿了身休闲装,头发打理的井井有条,眼里全是看到她出现后的兴奋,他张开双臂附送温暖怀抱,还贴着她的耳朵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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