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求我的时候。”
苏意韵向来自信,说这话时,半点也不觉得自己日后的日子会很艰难,只觉得她堂堂伯爵府嫡女,天生便该是被人捧着的,半点委屈也不能受。
“长姐不担心姐夫真的要与你和离吗。”苏意凝诧异,开口问道。
马球场刚巧到了,苏意韵跳下了马车,将衣摆理了理。
“我怕什么?和离便和离,难不成天底下就他一个儿郎了?我苏意韵的男人,若是心底里最要紧的不是我,那我宁可不要。”
苏意凝跟着她下了马车,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其实是佩服她有这份豁达的。
“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被人退了婚,便要死要活,病了大半年?”
“没出息。”
他们的马车停在了马球场正门口,小厮拉着马车正要离开,许是他们来的晚,此刻马球场门口并没有其他人家,但苏意凝却因大姑娘这话,忽然紧张了起来。
“长姐,你无故提起这事做什么?”
苏意韵将额前细碎的发丝拢到了耳后,瞥了她一眼,没什么好气道:“你敢做还不许人说了?为了个不值当的男人,哭哭啼啼闹了大半年,也好意思。”
说完,苏意韵便没再理会她,摆着身子往人群热闹处去了。
小厮将马车拉走,苏意凝一个人站在正门口,骄阳似火,照得她睁不开眼。
她拿团扇挡在了额前,朝四周看了看,不期然,撞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长姐口中那个不值当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也不知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了多少进去,正垂着手臂,冷着脸,目带寒光的看着她。
阳春三月,他意味不明的一眼,看得苏意凝后背生寒。
有风吹过,轻轻拂起苏意凝衣衫裙摆。三月艳阳,高悬于天际,骄阳光辉洒在苏意凝的身上,仿佛给她整个人镀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她便是站在那,没有动,也分外好看。
她今日穿了身,水青色荷花襦裙,头发盘成了如今金陵城时兴的双刀髻。
春衫轻薄,被风一吹,苏意凝洁白的手腕便若隐若现。
谢誉站在离她不近不远处,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离开。
他今日也穿了身水青色的直裰,腰间戴了一支绣着荷花的香囊,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支汉白玉冠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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