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轨的丈夫出于愧疚心对原配妻子予取予求。她摇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扔出脑海,开什么玩笑,这孩子就差没天天挂在自己身上了,怎么出轨?
那就是爱情了吧,她想到这儿牙齿就一阵儿发酸,心口也一阵儿发酸。
在这样美好的感情里沉浸着,像是在做美梦。她心道,原来这就是相爱的感觉,快乐得不真实。
里屋亮堂堂的,满桌子全是油纸包扎好的物什,何芝兰坐到桌边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拆开,糖果瓜子,酥饼红枣……
拆着拆着,何芝兰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儿熟悉,忍不住笑道:“rrychristas!”
拆开又一个油纸包,居然是一件剪裁良好的高腰牛仔喇叭裤,在这个人人都穿着土蓝灰绿劳动布的时代,沉玉树从哪儿找来的这件这么大胆设计的衣服?何芝兰连忙继续拆,公主裙,波点裙,的确良白衬衫,灯芯绒外套——还是加厚保暖款的,这下真是过圣诞节了,沉玉树就是她的santac啊!
“wewishyouarrychristasandahappynewyear!”
沉玉树收拾完厨房,进来看到的就是小媳妇儿两眼放光地边将裙子在身上比划边唱歌。
从欢快的歌声里就能听出她有多开心,沉玉树觉得求姑姑办事真的求得太值得了。
他好喜欢看她快快乐乐的样子。她比他有文化多了,又那么好看,他总害怕有一天她会发现他其实只是一个天底下最普通不过的男人,甚至都比不上普通男人,然后离他而去。这简直就是噩梦般的想法,可他没办法摆脱这个想法,因为他知道他有多普通,如果他不是司令官的孙子……
“哦~我亲爱的圣诞老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呢?”何芝兰对自己的金主非常狗腿道。
“生蛋老人?”沉玉树听不明白,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吗?生什么蛋?鸡蛋吗?”
何芝兰想要给他解释,想了想还是别解释了,这孩子挺较真儿,要真开始讲了必定是十万个为什么。上次耐不住他一直问一直问自己“尴尬的是啥?为什么那个老奶奶一直在喊尬的嘎的?”,不得不给他讲解上帝是耶稣,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好久,讲到最后何芝兰自己都是一脑袋问号,被他问得都快怀疑人生了。
何芝兰上前抱住他,转移话题道:“谢谢沉同志!想先看哪件?换给你看啊~”
沉玉树猛地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略不好意思道:“你继续拆。”
桌上拆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何芝兰拆福袋一样乐此不疲地撕油纸。撕开其中一个,毛绒绒的围巾跳了出来,何芝兰想要围到自己脖子上,却发现这不仅仅是一条围巾,她展开一看,再看看油纸包里剩下的东西,丝袜和玉雕短尾巴,玉雕上边还刻着外螺纹镂花,粘连着毛绒绒的尾巴。
何芝兰也咳嗽两声,有点儿尴尬。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那谢新阳神神秘秘的不给打开看,她一回来半夜就忍不住摸黑儿打开借着月光看了,居然是一套毛绒绒情趣内衣连带着尾巴的spy服装,她当时就无语了,赶忙把东西全塞回去,假装自己没看到也不去提这件事。
没想到沉玉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偷偷打开看过了。
还为了不着痕迹地让她穿上这套衣服而欲盖弥彰地买了这一堆衣服,何芝兰用脸颊蹭蹭毛绒绒的“围巾”,然后捡起一旁的波点裙,故意道:“想先穿这件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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