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我只要透出一点点歹意,他们就会先将刀子架在我脖子上,大哥对他们仁慈,他们可未必会对我们手软。”
“我并不希望走到这一步。”杨蹇和杨钺不同,他是从小在边关长大的,和这些老将们感情深厚。
虽然这一年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已远不如往昔。
“好,那如果他们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心狠,希望你能对他们手下留情。”
“一言为定。”杨钺早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对方按捺不住,同样的方法对付同样的人,第一次能成功,第二次肯定也能成。
果然,在他透露出要向皇上上奏调整军中职位时,那几个老家伙坐不住了。
这日,杨钺在帐中饮酒,款待了一批青年将官。
谁都看得出来,杨监军特别喜欢年轻人,总能和他们打成一片。
他懂得玩,懂得如何收买人心,如今军营里年轻一辈的将官对他惟命是从。
“
你们只要好好追随本大人,将来在军中的地位绝不下于柳荣坡那几个老狐狸……他们也蹦跶不了多久了,等……”
杨钺喝高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往外蹦,又有一群年轻人捧着他,欢笑声传出老远。
“呀,酒都喝完了,来人……来人,继续上酒!今夜本大人要不醉不归!”
杨钺一声吼,很快,外面进来了几名士兵,两手各拎着一大坛酒,依次放在酒桌上。
“来来来,都喝,不喝就是看不起我杨钺!”杨钺揭开一坛酒,拎起来就往嘴里灌,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胸口,沾湿了衣领。
就在此时,送酒的士兵猛地拔出凶器,朝杨钺胸口刺去。
“大人,小心!”
杨钺将酒坛往下一挡,匕首刺破酒坛,酒液喷了出来,满屋子酒香。
“狗贼!受死!”士兵操着一口东辽话,继续朝杨钺攻击。
剩余几名士兵同样发作起来,朝着在座的将官砍杀过去。
帐篷里乱作一团,酒坛子碎了一地,但动静虽大,外头却无人进来查看。
一来是这里头的人喝起酒来动静就大,打起来也不奇怪。
二来,外头的人早被撤换了,就算死了人也未必会有人进来。
杨钺冷笑一声,“真是怪了,我杨家的军营里竟然混进了东辽刺客,真是可笑!”
“狗贼,你杀了我东辽那么多人,今日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钺一脚踹掉他的匕首,伸手扼住他的喉咙,单手将人
提起来砸在酒桌上,然后用脚踩断他的右手,拔出佩刀插在他耳边。
“杀我?你有这个能耐吗?”
刺客总共也几个,这营帐中都是精挑细选的青年武将,没多久就撂倒了刺客。
“都绑起来,慢慢审问。”杨钺一脚踢开脚下的刺客,正准备转身,突然脑子一晕,人也站不稳朝一旁倒去。
“怎么回事?我怎么浑身无力?”
“我……我也是,酒……酒有毒?”
杨钺顺势倒下,撞歪了椅子,跌坐在地上。心道:酒没毒,否则他们不可能现在才发作。
那群人也不可能将毒下在酒里,太好查了。
前世也是这样,药是下在这几个士兵的头发里的,打斗一番,药粉散的到处都是,他们打斗后气息不稳,吸入的毒粉就更多了。
不过好在那几个老家伙不想立刻让他死,下的只是药。
“哈哈……”几声大笑从帐外传来,很快,柳荣坡领着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是你们!”杨钺大喝一声。
“小侄儿可还好?哦,忘了,不能喊您小侄儿,得喊您杨大人。”柳荣坡大摇大摆地坐在杨钺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抬起他的下巴。
“如何?杨大人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呸!老东西,你竟然敢窝藏东辽细作!”
“瞎说,谁看到我窝藏东辽细作了?我只看到了你残杀同僚!”柳荣坡一个眼色,手下的兵手起刀落,将那几个捆住的刺客全杀了。
“好了,
现在没有什么东辽细作了,杨大人,你还有话说吗?”
“好!厉害!柳老头,早看出你是个奸诈的了,没想到这坑挖的还挺深,但那又如何?你敢杀我?”
“我不杀你,但你今天必须死!死得……荒唐!”柳副将拍了拍手,外头有人扛着两个女人进来。
“小侄儿,这两个是我精挑细选的名伶,技术了得,便宜你了,嘿嘿……”
杨钺愣了愣,上辈子没这一出啊,这老头长进了。
难道他要用两个女人杀自己?死在女人手里,确实足够让他和杨家身败名裂了。
“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给你助助兴。”
柳副将话音一落,就有两名士兵上来押着杨钺,还有一人拿出瓷瓶,要将瓶子里的东西倒进他嘴里。
杨钺眼神一变,用力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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