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人又有了一个小儿子,一家四口和和满满。
“我是隐瞒了孩子的事,但这和萍萍根本没有关系,”艾米丽说着说着,就抽泣了起来,“萍萍要是知道了,她一定也会帮我隐瞒孩子的事的!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来看我,真的没有!而且,我也不可能去找她——我应该大着肚子保胎呢,我怎么可能去看她啊?我一直躲在月子中心里!”
单瀮叹了一口气:“那有人能证明你在当年9月2日到9月6日之间,从来没有离开过月子中心吗?”
“月嫂!我当时请的月嫂!”艾米丽使劲抹着眼泪,“当时孩子已经出生了,我在坐月子,我真的真的哪里都没去——月子中心的人其实也可以作证,但是她们可能也不记得我了,月嫂一定还记得,她和我24小时形影不离!”
“我为什么要害萍萍,我真要害萍萍我就把她的联系方式全删掉了告诉你们我们没有联系,那你们又从何查起呢?”艾米丽对段夏喊道,“我就知道——我就不应该和你说话——我就知道有警察调查,一定不会有好事!”
段夏沉默地递过一盒纸抽。
根据艾米丽月嫂平台的消费记录,警方联系上了当年的月嫂。月嫂证实了艾米丽的说法,她的确没有离开过月子中心。
调查期间,老叶一直没有说话,像尊石头似的蹲在市局门口,抽掉了整整一包烟。艾米丽被放出去的时候,看到那背影就停下了脚步,似乎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良久,傻大个转过身,对她伸出一只手:“等你回家呢,孩子他妈。”
虽说,警方不能直接断言艾米丽与这件事100无关,但总体来说,她有不在场的人证,没有直接参与。兜兜转转,大家好像又回到了。
“徐子珊母亲这条线,我也有一些发现,”叶飞递过一份文档,“徐母亲现已去世,且家中没有旁系亲属,所以,我联系的是她当年为了女儿在宁港寻找的法律援助律师小许。”
“我们公安自己的卷宗里,徐母的地址是她在农村的老家,以及徐子珊在宁港租的公寓,但根据许律师那边留下的信息,徐母在宁港市单独租了一间客房——她并没有住徐子珊合租的房间,原因是她说自己无法在女儿的卧室里入睡——所以,徐母选择了这片房租比较便宜,离法律援助中心很近的区域。”
叶飞拿出一张地图,徐母地址与案发地下室之间,赫然只有689的距离。
“之前林法医问过,为什么采萍儿千里迢迢从海棠市赶来,要选择这样一间地下室——如果她真的是为了徐子珊一案,那么,她可能优先选择了一个离徐母比较近的位置。”
林鹤知一边看一边点头:“在徐妈妈的众筹信息里,她公开了自己的手机号。”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白板上采萍儿8月份的日程:“采萍儿获得段队手机号,恰好是在给徐妈妈捐款后两天后。所以,采萍儿很有可能联系了徐妈妈,并从徐母这边获得了段队的手机号。”
段夏憋了好几天,实在忍不住问:“那为什么是私人号码,而不是工作号码呢?”
“段队的工作号码,休假日是静音的,只有私人号码是24/7开机,”林鹤知解释道,“他可能认为徐妈妈一个文化水平低,没什么钱,又刚失去唯一至亲的农村妇女来到宁港替女儿伸冤容易遇到困难,就把私号给他了。”
段夏看着他,没有再说话,林鹤知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记忆里,年轻的警官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变成和自己一样的高度。
“这个是叔叔的电话,”男人把自己的手机号抄在一张小纸条上,蹲下来递给刚失去父母的双胞胎兄弟,“要存好哦,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给叔叔打电话。”
林鹤知记得,自己刚接过小纸条,又被段重明给抽了回去:“哎呀,你不会说话,还是给哥哥吧,哥哥要存好哦。”
林逍:“谢谢叔叔!”
小鹤知:“……”
虽说小时候不会讲话,但林鹤知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没有拿到那张小纸条,却和段夏一样,一直记得了那个号码。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单瀮开口,“林鹤知说得没错,徐妈妈没有文化,没有背景,请不起律师得找法律援助——可是,她为了告徐子珊所在的公司,注册了微博账号,写了一篇篇催人泪下的小作文,同时还发动了线上募捐,集资请律师,这些行为,不像是她有能力独自操纵的。”
“帮她做这些事的人是谁?”
警方的卷宗里,只记录了徐子珊死亡的刑侦调查,并没有记录徐妈妈在互联网上的舆论战。于是,单瀮又询问了当时负责徐母案件的法律援助律师小许。
“是的,是的,您说得没错,”许律师忙不迭点头,“徐子珊的妈妈只有初中学历,文化水平非常低下,就连手机app都弄不明白,当时是有一个年轻女孩在帮阿姨操作这些事。”
“年轻女孩?”单瀮眼神一亮,“谁?”
律师挠了挠头:“这我想不起来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没有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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