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一个月后就得搬出去。
大姐姐的嫁妆我们也不要了,这么多年算下来也是一笔烂账。
刚刚摔碎的那块砚台,是歙县古砚,三千两银子没处买去。
若是今日写了和离书,我们便不追究。否则你们也是要照价赔偿的。
若是你们执意要到衙门见官,我们也奉陪到底。
脸面这东西,能顾的时候当然要顾。可如果实在顾不及,那也就只好撕破脸,没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真要把事情从根捋起来,摊开说明白,还指不定谁丢人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们?!”安平一下子就蹦起来了,像戏台上跳桌子的小丑一样,蹦起来有三四尺,他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了。
思坎达带着几个年轻下人立刻喝止道:“再放肆就把你们捆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起初就硬要和离,又为什么假惺惺地让我们提条件?!”安老爷恼羞成怒,他本来就已经松动的后槽牙真的让他咬断了一颗,呸地一声吐在了地上。
郑无疾看了徐春君一眼,两人都笑了。
“当然是想看看你们家人到底有多贪。”郑无疾翘起了二郎腿,笑得格外猖狂。
“我们只说让你们提,可没说你们提了我们就得答应。”徐春君笑意浅浅,就像三月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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