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了几分。
宴席吃到一半,胖夫人果然要如厕,徐春君搀扶着她出去。
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回来。
直到终席,又去了两次。
等席面撤下去后,便又上了茶和水果。
有几位有事,便不吃茶先走了。
胖夫人撑不住,陆夫人一边起身送客一边吩咐徐春君:“送夫人去客房歇歇,酒醒了再走。”
徐春君本想找个人帮她,却见众人都有意避开,她也不强求,自己架着胖夫人去了客房。
客房每日都有专人打扫,但徐春君见那被褥还是冬天用的,若是叫胖夫人睡在上头,多半是要沤出一身痱子来。
于是便先叫她歪在罗汉榻上,换上琉璃席和蔺草枕头。
一回身的功夫,胖夫人在那边呕吐上了,弄了满榻的秽物。
徐春君连忙收拾了,又端来清水,把胖夫人脸上身上擦拭干净,把她外头衣裳脱了,扶上床去。
回过头又把罗汉榻仔细擦拭干净。
刚喘口气,胖夫人的两个丫鬟找了过来。
“二位姐姐来的正好,夫人已经睡着了,估计得过会儿才醒酒,你们二位就在这屋里陪着吧。桌上有新沏好的茶,外面廊下茶炉子的火笼着呢,随时有热水,防备着夫人口渴。这身脏了的衣裳我拿去洗,不到一个时辰应该就干了。”徐春君向瑾瑜侯夫人的侍女说。
“多谢你了,想的真周到。我们带着替换的衣裳呢!”那两个丫鬟见徐春君虽然面生,但细致周到,不禁对她甚有好感。
这里徐春君去洗了衣裳晾好,回头又去冰库要了一大块冰放在冰镇里,安放到瑾瑜侯夫人休息的客房中。
这位胖太太最是怕热,饶是两个侍女给她打扇,也还是出汗。
第011章 第三件事
瑾瑜侯夫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近黄昏。
她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起来后就要赏徐春君。
“夫人万不可如此,侍候得好也是应该的。”徐春君说什么也不要赏赐。
“聪明伶俐,细心周到,又加上知书识字,还有这么个好模样。做侍女真是委屈你了。”瑾瑜侯夫人不知道徐春君的真实身份,以为她只是这府里的一个下人,“可惜造化弄人啊!”
宴席后的第二天一早,徐春君便被叫到前头去。
她被带到夫人的房里,里头只有一个丫鬟伺候着,等她告了坐,那丫鬟给她上了碗茶便也轻轻地退了出去。
“这几日辛苦吗?”陆夫人问徐春君,她腕上的翡翠镯子碧油油清润润,一看就是上等滇货。
“托夫人的福,一切还好。”徐春君轻描淡写,脸上始终挂着浅笑。
“你不怪我吗?”陆夫人直视着她,“先是叫你去求菩提子,害得你双脚受伤。后来又叫你去厨房做工,那是下等人做的贱役,不但劳累,而且屈辱。宴席上让你服侍宾客,还对你冷嘲热讽。”
“周瑜黄盖愿打愿挨,这是我心甘情愿应下的,”徐春君道,“况且这些事和我二哥哥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我早就看出你是个理得清的人,果然没让我失望。”陆夫人赞许地点头,“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见识心胸。”
“夫人缪赞了,春君实不敢当,”徐春君谦虚地低下头,“若这两件事都能让夫人满意,可否告知第三件事?”
从她求见陆夫人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当初从家走的时候,三姑姑就告诉她,最多有两个月的时间。
“你可知我为何要给你出难题?”陆夫人没有回答徐春君的话,反而问她。
“春君不知,还请夫人明示。”徐春君是真的把不好陆夫人的脉,所以也没有贸然揣测。
“我和你们徐家并无过节,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要难为你,而是另有深意,”陆夫人呷了一口茶,入了正题,“你有事来求我,却不知我也有事要求你。这第三件事,便是我要求你的事了。”
“不知春君能为夫人做什么,还请明示。”徐春君只觉得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着不寻常。
“或许在你看来,我应该没有什么烦心事。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祖宗传下来的话是再不错的。我在夫家事事如意,可终是免不掉为娘家发愁。”夫人叹息道。
原来侯爷夫人姓郑,娘家承恩伯府在京城的达官显贵中本也是数得上的。
可惜的是他父亲和哥哥均英年早逝,只有孀母寡嫂守着个侄儿过活。
郑夫人的侄子名唤郑无疾,如今已是弱冠之年。
听他的名字就知道,长辈对他十分疼爱,只愿他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郑无疾三代单传,他祖母和母亲对他溺爱非常,以至于将他养成了一个任性放纵、不务正业的浪子。
陆夫人也曾规劝过,但终究不是朝夕生活在一处,隔三差五的管教,治标不治本。
况且这郑无疾十分的滑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又善于拉他祖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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