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了。
黄离琢磨了下她说的话,“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你来自哪里?”
金毛耸耸肩:“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真是从来不会变的典型double estions。我的东方名字叫做刘子由,如你所想,我来自遥远的西方。”
遥远的西方?
这些未知的惊奇之遇如同一座机缘搭成的芭蕉荫,让又遇苦难的黄离能有个地方先与现实躲一躲。她便好奇地看向她,展开了神奇的攀谈。黄离不是健谈的人,但对相熟或者有好感的人会话很多,而她那些不敢想的事情在对方一字一句略带调笑的古怪腔调中短暂地烟消云散。
就像悟道一时忘了时刻,两人诡异地一见如故,在不知觉的时间里从白日聊到了晚上。
“对了,还没问你,你是怎么进入这个秘境的?”
在聊天中放松下来的黄离这才仔细地观察周围的景致。
她没想到师尊竟然为了她能将空间撕裂。她也不知道,原来师尊竟然已经厉害到了那个程度。
这样,她对周穆寒的担忧也少了些。毕竟以一敌百,实在令人难不担忧。
分割空间的法门有很多,但无一不繁多复杂。而如若强行撕裂空间,需要极强的灵力和造诣,但就算成功,也有极大几率造成空间流紊乱,而如若空间流紊乱了,那么被传入空间裂隙的人最后会被传到那儿,恐怕就无人得知了。
黄离抬起头,周围大多是紫蓝色的蘑菇伞盖,只不过每个都形状巨大,汇聚到一起,形成了粉紫色的蘑菇林。她与刘子由正是坐在某个大蘑菇的伞盖下,茁壮的菌柄下端还生着些杂草,到了晚上,这里的蘑菇便会发出淡淡的光泽,如流萤一般,如梦似幻。
刘子由惊奇地看着在自己指间停靠的蝴蝶,那些蝴蝶也是和蘑菇一样的紫蓝色或是粉紫色,带着淡淡的光泽,在蘑菇林间穿梭。
大蘑菇旁有弯弯绕绕的盈盈流水,溪水很浅,几乎像是在草地上铺了层水色的羊毛毯。而曲水流萤,千点万点的荧光与蝴蝶一同轻侧辗转,在指间萦绕而过,仿佛一场似真非真的梦境。
那漂流的蝴蝶像是破碎的梦,随着萤火,顺着彩虹一般斑斓的浅层地上河,包裹住大蘑菇伞柄下的两人。
刘子由刚察觉到不对劲,暗道一声不好,扭头要拉住黄离,却见黄离已经痴了。
她面容呆呆的,棕色的眸里全都是粉紫色的蝴蝶和淡金色的流萤之光,瞳孔仿佛失去了生机,成为了一只被牵上无形之线的美丽傀儡。她的四肢开始僵硬地、缓慢地移动,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慢。
刘子由面烧急色,双手扩作喇叭状,蓝紫色的蝴蝶粉末掠过她的发梢:“黄离——快回来!你在干嘛呢!”
见黄离迟迟不回头,刘子由着急地抓了抓金发,嘴中吐出陌生的骂人词汇,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在伞柄下踱来踱去,却始终不敢上前拉住黄离。
她上前迈了一步步子,脖颈间的金色铃铛响了三下,她又悻悻地收回了步子。她好像在和自己做争夺战,只是在这做争夺战的时间里,黄离已经走出了不远。
虽然她的速度在越来越慢。
远眺而去,是无尽的蘑菇林,而远去的黄离与蝴蝶一同前往远方,那不高的身影好像在慢慢化为蝴蝶,和这些灵物一起追寻遥远而未知的深处。
“喂!黄离!”刘子由咳嗽了几声,扯着嗓子喊了好几遍,却见黄离只是越走越远,身形的轮廓被镀上了金边,犹如流光下蝴蝶的翅膀。
再一眨眼,黄离竟然就活生生地消失在了她眼前。
此时的刘子由瞪大了眼,整个人宛如被蛇妖之眼照射过的雕像,唯有一双手在颤抖。她内心的情绪似乎冲破了为保护自己而设置的瓶颈,伸出手欲要向那少女消失的方向奔去,脖颈上的金色铃铛却又足足响了三下,她低下头,被无声的沉默淹没。
“嘴上说着一见如故,为何还是在救人的关头犹豫了?”
刘子由大惊,握住那脖颈间的金色铃铛,像受惊的林兽一般抬起头,警惕地四周环顾,步子同时向后扎了几步。
“”
来者衣袂如云,眉眼是连同长发一般的白。少年一身白衣,连瞳孔都仿佛覆上霜雪,整个人晶莹剔透,不似凡人,倒似仙客。
“你是谁?”刘子由皱起眉头,本欲再后退几步,谁料到后脑被一撞,贴上了身后乳白色的粗壮伞柄。
“她的安危,我自是要顾的。”少年看都不看她,“你脾性轻佻放肆,我本也不欲再令你接触她。”
“轻佻放肆?”刘子由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从眼眶中顺出来,“你又是她的什么人,在一旁偷听,说得这么名正言顺?你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她,有质问我的这些时间,你为什么不去救?”
“我在她身上放了道灵术。”少年垂眸,好看的眉目犹如画摹,又如神明垂首,不敢近观以亵神灵。“这是秘境,无危,又何尝提机缘?”
“你是她的长辈?”
长辈这二字似是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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