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算了。
白净一手搭着栏杆,不紧不慢的往下走,每一步都能听到老旧的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好像踩在他们的头皮上。
“行了,阿泽从小是在我这里长大的,他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们呢,也不用避讳我,其实对他这个病,我一直想找到一个治疗的良方,那天听周炙说过你们的事之后,我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像子母蛊之间互相牵制,以毒攻毒,互为解药的法子你们也不是头一个,只是要辛苦祁景一些。”
江隐冷冷道:“我不需要。”
白净却并未理他,自顾自的对周炙道:“你等会准备些补血的药熬给祁景,总这么着,年轻人身体再好也受不了。”
祁景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越听脸上越烫,头都低了下去。
白净好像打算放过了他们:“我先去吃饭了。”周炙看了他们一眼,跟在了他身后。
谁知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回头笑道:“哦,差点忘记了。其实要治阿泽的病,也不一定非要用血,人体里内含精气的东西很多,也不止血一种,对不对?”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的在祁景下身打了个转,祁景楞了片刻,脑袋里轰一下就炸开了。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是没往那方面想过,可是这也太刺激了,即使对他这样一个血气方刚满脑子废料的年纪也太过了,就再没想过。
可是现在……这种设定竟然是科学的吗??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周炙,就见她虽然面色尴尬却并无反驳,就知道白五爷并不是单纯在嘴炮。
白净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周炙要跟上去,被他一摆手,留下了。
周炙看了看他们,咳了一声:“怎么感觉跟要教青春期的小孩生理卫生知识似的。”
她正了正色道:“刚才五爷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我之前一直怕你俩面皮薄,就没好意思说。其实比起血液液里的精气也不少,而且不至于每次都伤筋动骨,想必江隐也比较容易接受,祁景,你这么大的小伙子,总会有需求吧,放着不用白不用,不如……”
“停。”
祁景一只手捂着脸,伸出一只手拦住她:“停……停一下。我有点晕。”
周炙看他这个面皮爆红的样子,也知道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再多说一句这俩人能打个地洞钻进去。说归说,她一直没敢看江隐,这事确实太诡异了,她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便打了个哈哈,赶紧溜了。
静立良久,祁景好不容易消化了一点,要看不看的瞥了眼江隐:“你……”
没等他说什么呢,江隐就道:“不行。”
祁景抬头看他,就见他背过了身去,拳头微微攥紧了,看来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祁景脸皮还在发烫,他张了张口:“我……”
江隐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的声音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算什么……我是变态吗。”
祁景这才注意到了他黑发间的一点耳垂,从耳根开始已经全红了。
第166章 第一百六十六夜
两个人沉默的往房间里走,祁景没再干什么,这种情况就算他脸皮再厚,也要想一想再说,何况要是再撩拨江隐一下,他俩怕是真要打起来了。
各自红着脸回了房间,祁景一进去就倚再门板上长出了口气,摸着胸口怦怦乱跳的心脏,有点出神。
江隐刚才会不会觉得被冒犯到了呢?毕竟是那种东西,就算用再正经的方法获取也哪哪都透着不正经,难道要他吃……
但是交换精气的方法也不止这一个吧。
祁景猛地大摇了下头,不行不行,不能细想,再细想下去,他脑子里的东西都要打上马赛克了。
他食不知味的扒了两口饭,就听对面有些声响,条件反射的放下筷子跑过去,就见江隐正站在窗户前,一手扶着窗框。
他低着头,脸颊上好像有些不甚明显的红,祁景吞咽了一下:“晚上——”
窗户刷的一下关上了。
“……见。”
祁景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他又拿起了筷子,才想起来说好今晚不吃饭,这下恨不得把刚吃进去的两口吐出来。
天边很快擦黑了,祁景闲着也是闲着,便出了门,路过吴优的房间时仔细听了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刚走没两步,就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陈厝,两人打了个照面,祁景道:“完事了?”
陈厝点了点头:“正说的好好的,不知为什么一会就把我赶了出去。不过我得了这个,别说还真有效。”他说着举起两只手臂,上面贴了两贴刺鼻的膏药。
祁景皱了皱鼻子,往后退了一步:“你也太味儿了。”
陈厝闻了闻:“是吗,我鼻子都已经木了。”
祁景问:“他说什么了?”
陈厝皱了下眉:“他让我放出血藤来看看,问了些之前发生的事,然后把这个摘下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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