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这次于忠明赖以生存的营生遭到了威胁。
孟凤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佩佩啊,你还记得那个姓曹的司机不?”
于佩想了想,“曹新光?”
“对对对,就是那个曹新光,他原本和你二哥一样,都是开出租车的,谁知道这人现在摇身一变,把自己之前的东家承包下来,成了出租车行业的老板。”
“他现在卡着你二哥的资质,不让他挂靠任何出租车公司,你二哥现在开不了车,已经闲在家一个礼拜了。”
“我看了今天的报纸,想着你如今也是个大人物,你就想想办法帮帮你二哥吧,咱们家现在都靠你二哥一个人开出租车养着,要是他没了这个工作,咱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我在厂里工作也赚不了几个钱,现在形势不好,说不定哪天就会下岗,要是你二哥再没了这个工作,我就只能带着晓洋出门讨饭了。”
孟凤梅越说越伤心,脸上泪水和鼻涕混成一团,她全然顾不上,只一个劲地大倒苦水。
于佩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等她发作一阵后,沉着脸问:“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卡二哥的资质?”
“唉,这事说起来都赖我,当初你二哥把他撞了,说好赔人家一万,后来我看他生龙活虎的,一点事都没有,就不太想陪,估计人家那时就记恨上了。”
孟凤梅提起这件事,心里也有悔意。
那时候曹新光和于忠明一样都是个开出租车的,谁比谁高贵?
再说了,一万可不是小数目,她那个时候已经答应承担全部的医药费,那曹新光后来恢复得不错,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凭什么要求赔这么多钱?
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都是一点一点辛辛苦苦赚来的?
那可是一万块啊,说给就给,谁不心疼?
不过这人的际遇真是难料,要是猜到这曹新光日后能摇身一变成为出租车行业的老板,那她当初无论如何也都会心甘情愿掏出这笔钱。
可惜那时候没有通天眼,现在也没有后悔药。
经这么一提醒,于佩才记起这档子事情,这阵子她太忙,忙得记忆都变差了些,很多事情被抛之脑后,一时想不起。
既然被提了出来,她倒是想起这件事的原原本本。
后来孟凤梅不愿意掏钱,还张罗着打官司来着,谁知道曹新光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也硬碰硬地要打官司。
为了这事,她二哥于忠明还责怪她不肯帮忙打官司,对她心生成见。
“不过,我记得你们之后也乖乖赔了一万块,这事应该揭过了,怎么还有恩怨?”于佩疑惑着问。
孟凤梅一脸“你太年轻”的表情,“你想想,当初我和二哥这么为难过她,虽说也赔了钱,他心里肯定还是生我们气,那时候大家都一样的职位,谁也压不着谁,只能把心里的气憋下,现在他飞黄腾达了,能压得住你二哥了,那还不拿你二哥出气?”
孟凤梅话锋一转,“我听说你和他有点交情,你能不能帮你二哥说说好话,让那个曹新光放你二哥一马?要是他总卡着你二哥,那咱们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涉及到家里吃饭的命根,孟凤梅舍得服软,也舍得拉下面子。
她看于佩没反应,一激动,扶着椅背又要跪下去。
于佩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眉头紧皱,“别动不动就跪。”
什么毛病,她可没让人跪拜的癖好。
“我可以帮忙说几句话,但是我现在联系不到他。”
于佩话音刚落,孟凤梅赶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于佩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孟凤梅。
得,这是有备而来啊。
她二哥于忠明的出租车是当初老爷子辛辛苦苦凑钱买的,车子的所有权都归于忠明,只是想要开出租,还得找个出租公司挂靠。
现在曹新光当上出租车司机老板,利用人脉卡着于忠明的资质,不让其他公司给于忠明挂靠的机会,这无疑卡住了于忠明的脖子。
不过当初那点恩怨算不上大事情,于忠明最后到底是赔了钱,曹新光心里有气,大概也只是想出出气,不是想把人往绝路上逼。
她费点嘴皮子,倒也能解决。
于佩从满脸期盼的孟凤梅手中接过纸条,走到电话旁边拨号。
对面很快接通,是曹新光的声音,“喂,谁啊?”
“是我,不知道曹先生还记不记于律师。”
“哟,是于律师啊,最近你风头大着呢,谁不知道啊,我才在报纸上看到你,不知道于律师找我有什么事啊?”
曹新光这是明知故问。
他很清楚于佩打电话过来是为何事,左不过是为她二哥于忠明求情。
当初那事其实也都过去了,于忠明也赔了钱,他只是气不过当时对方出尔反尔不讲信用的行为,现在有机会了,无论如何也要惩罚一下对方。
当然,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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