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掩盖不住兴奋,“看来这方式的确不错,现在还没到下班高峰期呢,等再晚点,大家带着家人来广场散步,看见咱们这戏台,估计来观看的人更多!”
“到时候趁着这波人流,不动声色混进人群,给每人手里都塞了活动优惠宣传单,那咱们这活动办得可就太值了。”
……
没什么开店经验的何欢跟着忙了一整天,只觉得一切都十分顺畅,累是累了点,但心里很满足。
他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满脸高兴地问:“这戏台搭真的只搭三天?我看搭三个礼拜都有人捧场,要不咱考虑考虑多延迟几天?”
于佩看他一眼,“搭久了没效果,三天正好,咱们今天搭得太晚,很多人不知道,估计明天晚上才是人数巅峰。”
……
两人站在律师所门口聊天的时候,陈焕河与顾长林已经搬好小板凳混入人群,开始看戏。
不远处,一辆出租车从路边经过,稍稍停了片刻。
车上的方朝祥将玻璃窗摇下来,伸出脑袋仔细望了一眼,一脸疑惑地回头问身边的人:“李老板,你瞧那是不是于律师?”
李勤年没吭声。
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上午路过广场时已经看到了那一长串的花篮,其中几个还是他律师所里的王律师送的,他能不知道么!
只是知道有什么用?
他现在做不到光明正大去送祝福,也做不到暗地里使些手段,终究还是处成了陌生人。
李勤年没理会方朝祥的话,催促司机:“师傅,可以走了。”
“等等,等等!”
方朝祥及时叫停,他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伸出去,睁大一双眼睛,不死心地追问:“李老板,你过来瞧瞧,你来瞧瞧,这真的不是你们所里的于律师么?”
“你们所里”这四个字挑起李勤年敏感的神经。
别的同行不知道于佩转所的事情,方朝祥是一定知道的,听吴羽乐提过,当时于佩从所里离职,方朝祥可是在勤年律师所的大门口开始抢人呢!
现在说这种话,不是存心膈应他么!
李勤年脸色冷下来,“方律师,你要是想凑热闹,要不你下去看看吧,我家里还有事,我想早点回去。”
要不是出席行业会议,地方太偏,回来的时候出租车紧俏,他也不至于和方朝祥坐同一辆出租回来。
见李勤年脸色不佳,方朝祥收回脑袋,坐正身子,吩咐司机:“师傅,开车吧。”
出租车缓缓启动,逐渐远离广场旁边热闹的律师所。
收回视线之前,方朝祥目光深远地望了一眼律师所门口站着的于佩。
这个女人,给了他好多次的难堪。
最开始相识时就不怎么对付,后来老板知道于佩的学历背景,想把人挖走,他也只能按着老板的意思,放下之前的恩怨,好声好气去挖墙角。
可是于佩当着他的面,选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律师所。
那一天,于佩领着陈焕河从他面前离开,那一辆桑塔纳的四只轮胎,仿佛是从他脸上碾过。
后来他偷偷去看过那家律师所。
又破又小。
和他现在就职的东方律师所完全无法比较。
他想不明白于佩为什么不选择相对较好的东方律师所,非得窝到那么小的律师所里,那个连拳脚都施展不开的地方,于佩能有什么发展?
方朝祥怎么也不想明白。
他觉得于佩的脑袋大概是被驴给踢了。
他笃定于佩以后的职业生涯肯定完蛋。
谁能想到,人家不仅没完蛋,转所之后马上就接了两个案子。
现在还新租了门面,律师所有模有样,那面积,那地段,比之东方律师所毫不逊色。
好嘛,这才没多久的工夫,于佩倒是越混越好了。
方朝祥心里五味杂陈。
往昔在于佩那里受到的委屈在看到新律师所红红火火开业的这一刻悉数涌上心头,凭什么这种人会越混越好?
为什么她在哪里都能越混越好?
一种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愤恨的情绪占据整个内心,方朝祥暗暗发誓,他得给于佩一点挫折。
开业的良好势头让律师所的所有人都兴致高潮。
于佩心里也高兴。
傍晚时分,前来广场饭后散步的人增多,被戏台吸引的人也越来越多。
大家挤在戏台前,听着台上新奇的内容,不免莞尔,和周围随行的家人好友开始叨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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