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这种感受有点古怪,但反正都是在生气,也并没有在意。
拿了换洗衣物之后,李婉仪去洗了澡,洗脸刷牙,然后重新回到房间。
在这个过程中,苇庆凡始终没有出来打扰,这让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觉得有点别扭,像是心里空了一块似的。
重新关上房门,她自己吹了头发,刚刚苇庆凡在讲故事的时候已经把新装的空调打开了,她又自己看了一下,见温度合适,于是关了灯,躺了下来。
她在车上睡了一阵,加上心事压着,一时没有睡意,过了会儿,听见外面有响动,应该是苇庆凡去洗漱了,飘摇的心思忍不住又被拉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敢做出那样的预言,还有以前的事情,好像真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么不要脸的想法……
肯定不能答应!
又不是离开男人自己就活不下去……以前没有他,自己不也是好好的?
关于以后的路,她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正式跟苇庆凡谈。
不是自己的东西,她一件都不准备要,但想要分割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混蛋果然是早有预谋,早早的就都埋好了“雷”。
房子是她的名字,车是她的名字,公司是她的名字,鞋厂是她的名字……
只是回一趟家,他就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到时候自己找他,要把这些归属权都还给他,如果想要把这些交割出去,不知道要被他拖多久……
而且,他能忙得过来吗?
不对,这关自己什么事……反正自己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全部丢给他,然后好好上学,还好自己学习成绩没有落下,还可以去找工作……
她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不舍。
不论网店、工厂、校园店,她都倾注了很多的心血与精力,忽然要撒手,而且苇庆凡接过去后,很大概率要荒废掉,当然难免会有不舍。
而且,还有那六百万呢……本金是自己的,但却是他通过股票赚的……到底赚了多少还不知道,他自己说是变成了六百万,鬼知道到底是多少……
以前是要嫁给他的,可以不去计较这些,现在都分手了,就得问清楚了……
还有,叔叔姨姨这里要说清楚,家里也还要说清楚……
各种心事琐事一同涌上心头,让她稍稍淡了失恋带来的低落和难过,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很久,因为他并没有听到苇庆凡洗完澡出来的动静。
苇庆凡睡得更晚,他迅速吹干了头发,躺到床上,恋爱和公司的事情一起涌来,竟有一种“家事国事事事关心”的感觉。
他接着想到了这幅对联的作者顾宪成,其人也称得上是年少得志,后来创办东林书院,名满天下,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死后,东林党居然会慢慢变成那个模样吧?
想到这儿,苇庆凡自嘲笑了笑,先不说古诗词只是个商业公司,仅仅是如今这个群星灿烂的时代,也注定了不可能出现某个人独领风骚的情况,即便自己有先知先觉的优势,古诗词能不能在惨烈的竞争中活下去都还是两说,现在考虑做大之后的事情,未免有点太早了。
而且,对于自己来说,目前最大的难关是家事啊……大国命运,还没有孱弱到需要自己这么个普通人来操心的程度,尽一份心即可,成了更好,不成也无损大局……
他迷迷糊糊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手表,都已经过八点了,居然没人来喊自己。
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一念头,随后又冒出来另一个念头:学姐不会已经回家了吧?
苇庆凡嗖的坐了起来,随后又放下心来,因为听见了楼下院子里面有学姐的声音,似乎还在笑,期间杂着与爸妈的说话声,还有“好小啊”“还有”之类的话。
黄花生了?
他接着冒出这个念头,赶紧踩着拖鞋下楼,到了一楼,就见学姐正站在门口往外看,奇道:“怎么在这扒着?”
李婉仪回头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苇庆凡猜着老妈可能是觉得她一个小姑娘,不适合看这种场面,把她赶过来了,免得留下什么阴影,毕竟以后要生孩子的,于是撇撇嘴,自己走了过去。
黄花趴在那个简陋狗屋里面,身体蜷缩着,身上趴着两只小不点,眼睛都还没睁开,身上也沾着粘液,黄花正在伸着舌头舔,另外还有一只在生产。
“你过来干嘛?一边去……”
王淑华见他过来,没好气瞪着儿子训斥。
苇庆凡也没犟嘴,撇撇嘴扭身走了,又回身问:“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王淑华又瞪了儿子一眼,“厨房有饭,自己吃去,找不到问婉仪。”
“要不要给黄花准备点吃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先吃你的。”
“哦。”
苇庆凡又撇撇嘴,回到台阶上,见李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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