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庆凡吃完了面,放下筷子,道:“不用麻烦了,这比刚刚好多了,我先穿上回家就行了。”
“没事,你等等,我给你吹一下。”
江清淮知道他在这里待着尴尬,也没要留他,去屋里拿了吹风机过来,打开热风给他吹衣服。
苇庆凡把碗筷拿去厨房,江清淮看到了,道:“你放那就好了,等下我来收。”
“没事,我也是经常做家务的人。”
苇庆凡把碗筷清洗了放在厨房,重新回到客厅,帮忙拿着衣服,江清淮拿着吹。
江清淮看起来很坦然且从容,不过两件外衣吹的差不多,换到内裤的时候,她还是脸上有些发热。
苇庆凡道:“这个简单,我自己弄吧,你先忙你的。”
“那我先把我的衣服洗一下。”
江清淮也没坚持,去洗自己的衣服了。
这条蓝色内裤似乎是她手洗的,没有甩干,要更湿一些,苇庆凡很艰难的吹了半天,还得注意着不能靠太近,摸着差不多了,于是到卫生间里面把衣服换了。
鞋子同样湿透,江清淮给他用卫生纸吸了下水,晾在阳台上,但没这么快干。
江清淮道:“你要没事的话,再坐一会吧,等鞋干了再走。”
“没事,外面又不下雨了,走走就干了。”
苇庆凡穿上鞋子,跺了跺脚,在地板上踩出几个水印,尴尬的笑了笑,道:“我就不继续打扰了,先走了,你回头跟叔叔讲一下,我就不打扰他工作了。”
“你就别客气了,该我谢你才对。”
江清淮送他出门,苇庆凡摆手道:“不用送,你忙你的吧,有缘再见。”
“嗯,拜拜。”
萍水相逢,两人都知道正常情况下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因此听他客套,江清淮心里很有一种微妙的感慨,尤其是刚刚雨中他英气而狼狈的画面,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
她记起来那一幕,又感到有些好笑,脸上努力保持着温暖而纯美的笑容,冲他挥挥手告别。
“拜拜。”
“拜拜。”
苇庆凡下了楼,在路边等了等,打到了出租车到火车站,然后买票返回县城。
从火车站出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完全暖干了,只有鞋子还有些潮湿,但也习惯了,出了走路会嘎吱嘎吱响之外,没太大影响。
上午走的时候,源县这里也是阴天,看路面似乎也下了雨,不过此时云消雨散,太阳却又升了起来。
苇庆凡回到店里,发现学姐难得的正在跟人吵架。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在跟人解释。
对方是位四十多岁中年妇女,领着个小男孩,正气势汹汹地道:“哪有做生意不许讲价的?不讲价怎么做生意?你给我便宜一点……”
李婉仪明显有点无奈,但还是解释道:“姨姨,我们这里不讲价,所有人都是同样的价格……”
“那不行!”
她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不行!你得给我便宜一点……”
苇庆凡打断道:“阿姨,我们这里是专卖店,全国统一价格,我们是没有权利降价的,你要是想要买的话,我们给您包起来,或者您到别家去看看?”
“你也是这店里的?”
那阿姨转头看看他,有点怀疑,“你给我评评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哪能不让人讲价,你说说?这样做生意……”
苇庆凡十分无奈,只好重复道:“我们这里是品牌专卖店,全国统一价格的,不讲价……要不您到别家看看?”
阿姨看看他,又看看李婉仪,然后嘴里嘟嘟囔囔的牵着孙子走了。
“哎呦……”
李婉仪松了一口气,“可算走了,累死我了。”
“辛苦,辛苦。”
苇庆凡知道她看着店肯定难免受委屈,也确实有点心疼,凑过来伸手给她捶肩膀。
刚碰了一下,李婉仪就很警惕的往旁边挪开,瞪着他道:“一边去……烦死了。”
“又不是我烦你啊。”
苇庆凡撇撇嘴,伸了个懒腰,小声问:“我爸妈问没?”
他今天出去,自然不能再找借口说有人过生日了,理由是跟同学一起出去玩。
“问什么?”
李婉仪横了他一眼,“你成绩这么好,人这么厉害,又是开店又是大奖的,叔叔阿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苇庆凡无奈道:“我没招你啊,干嘛这么阴阳怪气的?”
李婉仪也知道他没招自己,但还是莫名其妙的来气,听他这样说,自然是不肯承认的,面无表情地道:“我什么时候阴阳怪气了?说的不是实话吗?”
“是,是,都是我的错。”
苇庆凡没在这件事情上继续攀扯,转移开话题问:“图片你弄完了吗?”
“嗯。”
李婉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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