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轻微的把她文具袋拿了过来。
就在这时,黎妙语似乎忽然记起了什么事情,洁白晶莹的脸颊刷地通红,下意识的张嘴,似乎要阻止他,同时飞快伸手,想要把文具袋抢回来。
苇庆凡已经飞快的打开了文具袋,瞥见里面除了钢笔、中性笔、圆珠笔等文具之外,还有一片方形包装的粉红色小袋。
他眼睛一扫上面的字,手上动作略微一顿,随即在秒级以下反应之后,更加迅速的拿了一根白色中性笔出来,没有触碰到那片粉色包装的东西,将文具袋又拉上,再给她放回原位。
飞快完成这些动作之后,他才抬起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黎妙语已经脸耳根都红透了,没有任何多余反应的重新向她露出了个多了些感激的依旧帅气的笑容。
黎妙语见他没有认出那是什么,心底松了一口气,克制着伸手去把文具袋拿过来的想法,也装作没有任何异常的低头继续写作业。
但半天都没再写一个字,脑海中在一遍遍的反复复盘:
那是她上午比赛时为了以防万一放在文具袋里面的,苇庆凡一个男孩子,不认识是很正常、合理的事情……
但是自己脸红那么明显,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发烧似的,他也没注意到吗?
或者说自己刚刚的感受是心理作用,实际上外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明显?
或者说他注意到了,但是装作没注意到?
甚至……也认出来了,装不认识?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猜测让她半天都静不下心来,不禁又是烦躁又是羞恼,恨不得把坐在对面这个坏蛋揪过来,狠狠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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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昨晚把饭钱还给苇庆凡之后,黎妙语就已经不怎么生气了。
甚至,她反思了一下之后,反而觉得是自己有点过分。
昨晚吃饭的时候,苇庆凡跟李婉仪明显是开玩笑,自己怎么能为这样的事情生气呢?
退一步来说,自己凭什么、为什么生气呢?
一直以来,她都并没有很认真和理性的思考过类似的事情,这时候才恍然惊觉,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一个比较危险的边缘。
才高二呢……
她有意识重新梳理、看待两人的关系,想要寻找、保持住一个正常、两人都愿意接受且舒服的距离,却一时间不知道它究竟在哪。
中午回到家里,理性就告诉她这个周末最好不要再去图书馆,她也的确这样决定了,可是吃完饭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过来了。
而且到了这边之后,原本不安、纠结的心情莫名的一下子就又重新变得平静安定下来。
这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合适的距离,保持原本的关系就可以。
从之前的相处来看,这应该就是正常的彼此都感觉舒服的距离。
但是……
她现在改主意了!
他明知道自己在生气,都敢在自己的注视之下,堂而皇之的拿自己的东西,还……还……
这样的距离肯定不合适!
下次他要再敢这样,自己就要把他的爪子剁下来才行。
伸手剁手,伸脚跺脚,伸脑袋也剁脑袋!
女孩儿白皙娇嫩的手指握着钢笔,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的脑补出来了自己把苇庆凡暴打一顿的画面,嘴角不由得泛起笑意。
“对了!”
苇庆凡忽然出声,黎妙语被吓一跳,下意识的板起脸,然后抬起头,就见苇庆凡从衣兜里面掏出了什么东西,递了过来。
那是一本有些眼熟的彩色便签。
“他又伸手了……剁手……”
“把他爪子剁掉,让他再也不敢伸手……”
黎妙语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脑海中下意识的就闪过这些念头。
但是这些念头在脑海里面层叠回荡,一遍又一遍,她的身体却很不听话,没有任何动作。
“送你的。”
苇庆凡将便签放在她面前,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又笑了一下,然后低头继续写作业。
黎妙语见他低下头,气鼓鼓的咬了一下嘴唇,不是在生他的气,是生自己的气,因为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明明想好了应该把他爪子剁掉,至少应该拒绝的,结果却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东西放下了。
不过反正他都已经放下了……
她依旧板着脸,然后低下头,偷偷的看向那本便签,确认就是昨天下午自己很喜欢但最终没买的那本。
难怪昨晚他回宾馆又偷偷跑掉了……
她昨天是在窗前看着苇庆凡从宾馆溜走又跑回来的,这时候才终于明白他干嘛去了。
“哼,谁稀罕?”
她收回目光,开始认真写作业,在心里面暗暗的咕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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