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梨斋伫于群石并秀的园林之中,在京城筑了一方独特的江南小景,回廊曲折,池溪宛转。沉奉徵领着谢妙息到幽僻后门叩了叩,仆从恭敬地领着二人穿过几道月洞。
不同楼阁内景亦别有洞天,此楼傍水而居,精巧隔断与装饰能够单向或是双向阻断视线。
谢妙息趴在房间朝内的窗户望着下面陆陆续续来了人,尚未开席就热情寒暄互相往来,倒是十分新奇。“他们瞧不见我们么?”
沉奉徵悠然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又在她盏中浅浅盛了一点茵陈桂花露。“自然。此处是沉家产业,陛下莫要忧心。”
他进房间时在窗边瞥过一眼,就差不多记下了来人和座位安排。
“柳家莫不知晓?竟敢在此处设宴。”她啧啧两声,忽而嗅到了熟悉香气,立刻放弃继续观察完全不认识的这一群人,转过身来沉奉徵面前讨酒喝。
“隐下产业的方法甚多。”沉奉徵颇有兴致,举着盛酒的莲鹊鎏金杯逗弄她,“坐上来,嗯?”
谢妙息偏不遂他愿,作势要饮杯中酒,又迅速转了个方向去抢圆桌上盛酒的垂麟执壶,被早有预料的沉奉徵笑意盈盈地拦腰摁在怀里。
“别贪心,阿慈。”沉奉徵犹如耳鬓厮磨般靠近她的耳垂轻轻叹息,而后扣着少女的脖颈迫使她仰头,缓慢倾下杯中酒。
“唔!”少许冰凉酒液淌下滑入了胸口,谢妙息一边吞咽一边很是不满地含糊唔嗯,青年就低头沿着液体滑过的痕迹舔舐下去,直至没入浅浅乳沟之中。
“不要舔了…”少女眼尾泛红伸手推开他,沉奉徵也就顺从地抽身离开,用手帕沾了些清水为她擦净胸口一片濡湿。
他侧耳聆听楼下模糊传来的传菜声响,走到了窗前。“人大约是来齐了,主位左侧的柳侍郎你合应认识。”谢妙息好奇探头,一位略有些白发的女子正举杯与左右两侧共饮。
“主位的中年男人是尧阳柳氏本家族长,柳丛云。右侧是周川裴氏长房长女,下一任裴氏族长。”沉奉徵手中绕着她的发梢,只简单介绍了几位重要人物。
尽管如此谢妙息还是被绕得稀里糊涂,“世家的关系真是错综复杂。”她感慨道,“能收拾他们,阿娘真是厉害。”
沉奉徵垂眸应了声。“地方世族之间利益交织亦有互相制衡,世家内部也不例外,人一多则心思愈发浮动。”
“柳氏虽伏于朝堂各处,从前却并不显赫昭贵,犹如百足之虫,人心繁复是其蔽劣所在。”
“本家与京城早已离心,此时陛下可趁虚而入,选择能够把控的任意一支,以利诱之,以威屈之,扶持夺权,争斗离间,而后为己所用。”
沉奉徵细细陈述,为她指出宴会上落座的诸位柳氏族嗣,轻笑,“陛下瞧谁顺眼些?”
谢妙息觉着这方法甚是耳熟,扭头看他,“你当年也是这么被选中的吗?”
“陛下甚是聪慧,学会了举一反三。”沉奉徵脸上依然挂着笑意,谢妙息却察觉出他心情不太好,自觉不该提及此事,朝旁边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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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密马赛宝宝们昨晚写睡着了今天回家了才发
今天可能会有一篇妙息幼年的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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