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操!所以咱俩这是同时遭遇了杀猪盘?”
徐清雅敷着面膜,满脸不可置信,“我还以为希老——希让慈是难得一见的稀缺好男人呢!”
戚林漪穿着她的睡衣,躺在沙发上,面上尽是惘然。
她进门后先冲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便机械同徐清雅说了微博的事情,说到最后,闷声道:“你不知道我看到他身份证上的地址是尤兰县的时候有多生气又多害怕。”
“我刚准备走,你电话又来了。”
彼时戚林漪正在穿鞋,乍然听到电话响,吓了一跳。
等听清是徐清雅的专属铃声后,她猜到大抵是同外出体检的陈景瑜说上了话,急着要和她分享,根本不看现在是几点。
她手机电量已然没剩多少,还得留着打车和买车票,本不想接的,可最后还是鬼使神差接了起来。
才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徐清雅的嚷嚷:“我操我操,你竟然接了。漪漪我跟你说——”话音到这里却戛然而止,而后她几乎是用腹语般的动静问道:“你边上还有其他人在吗?”
昨晚戚林漪挂断电话后给她发了微信说自己和希让慈在一起,因此她这问话针对谁便很明显了。
“没,你说。”戚林漪拉开门,快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你先回家,别和希让慈待在一块儿!”
戚林漪摁按钮的手一滞,心里发紧:“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具体的我还不知道,但刚才和陈景瑜说到后面,他突然跟我说了句——那天晚上和你们一起来找我的那个男的,你们最好也小心一些。”
戚林漪听罢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呀,刚说完,警察就过来把他带去体检了,我等等在外面等他结束再问问看,啊啊啊啊啊啊,我好奇死了要。”
“好,不急,我跟他分开了,现在在去车站的路上,我也有事要跟你说,你把你那儿的地址发给我一下,我去找你,我们当面再讲。”她此刻连希让慈的名字都不愿意说了。
戚林漪在高铁上找人借了个充电宝,而后破了自己绝不给新浪花一毛钱的誓,充了会员,设置成半年可见,再手动一条条把自己仅半年的微博搞成仅自己可见。
她既麻木又愤怒,自己十多年来发的叁千多条微博,莫名其妙因为一个男人的窥视而变得“不可见人”了。
她不知道希让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她的,也不知道他对着自己这些日常的琐碎都做了哪些“功课”。
至少他知道自己喜欢喝什么饮料、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小说、讨厌现实里大部分男人的形象和习惯。
她以为是自己的后花园,殊不知早已成了他人用来窥视她的前厅。
她一瞬间甚至想过干脆注销账号算了,可又舍不得自己这些日日夜夜的记录。于是便硬着头皮氪金了。
“哦对,前面你说陈景瑜提醒我小心的原因,最后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他们不会,就是……同伙吧?”戚林漪眯着眼,开始猜测,现在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整个人舒展多了。
“那倒不是,但,可能也差不了太多?”
她边说边凑近戚林漪,故作神秘问道:“你知道为什么陈景瑜长那么好看吗?”
戚林漪推开她:“你精华液要滴我身上了……别卖关子,快说!”
“因为——她,的,脸,是,do,的!还,是,跑,韩,国,do,的!”徐清雅一字一顿,十分铿锵,几乎是咬着牙在说,“她体检结束就被带回去了,这个是大鼻哥后来又托人帮我问的。”
戚林漪诧异扬眉,同徐清雅视线对上,两人都从彼此眼里读到无声的国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在,医,院,见,过,希让慈。”
戚林漪心里一震。
希让慈,整容?
她脑中浮现那张自己摸过、亲过,甚至坐过的脸,头皮宛如群蚁过境般,瞬间麻了一片。
而后是无法言说的愤怒。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是真的吗?
她想到昨晚的那些故事,以及自己投入的那些感情,忍不住嗤笑道:“还真是,不止外表都经过修饰,连套路都一模一样啊——”
“先是以不那么突兀的方式出现在你身边,然后展现自己和其他男人完全不同的特质,比如陈景瑜对你肉体的克制、对你给予金钱的无视,然后跟你说她悲惨的家庭故事,桩桩件件全是钩子;而希让慈呢——”
她说到这里噎了噎,心里其实浮现了各种各样褒义的词,但此刻她不想再回忆,否则显得自己更像个傻逼。
“可是,我总觉得他和陈景瑜还是很不一样的。啊呀,你别瞪我嘛——”徐清雅身子一扭坐到戚林漪身边非要给她分析。
“你看啊,陈景瑜假的就是假的,他从来没有带我见过他现生的所有朋友、家人,但是你不是见过希让慈的什么朋友吗,就那个你说特别漂亮特别飒的妞。她不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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