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找到何大柱家。
女人吊着一只胳膊,哭着不说话。男人拄着拐杖骂骂咧咧:“这孩子谁爱要谁要,我可不敢要!晦气得很,养了她几个月,家里人死的死,伤的伤,怕不是个鬼胎转世!”
“那你们是不要了?”李既演问。
“不要了,要不起!你从哪里捡的,就放哪里去!我们可不敢要!你当心点,可别被这玩意儿害死了。”男人挥起拐杖赶李既演走。
李既演从来不信鬼神,抱着孩子离开何大柱家。
在村里问过一番,花点钱买了一碗羊奶,喂给孩子。也不知如何处置,只能暂时带着孩子上路。
孩子有五个月大,一路上靠喂食米糊、羊奶、糖水等也还能勉强过活。
因带着孩子,他不能再单骑马了,雇了一辆马车。路过村庄时,便去问村中可有刚生孩子的妇人,若是有的话,花钱求人匀口奶给自家孩子。
最开始,他想的是找个富贵人家,问问人家是否要认养孩子,若相中个合适的人,他便把孩子给人家养。
可相看了几家后,总觉得不合适,也愈发舍不得这孩子。
他想起孩子她爹的话“这玩意儿不怕是鬼胎转世,谁爱要谁要!”——莫非,这是上天赐给他和虞子钰的孩子,李既演抱着孩子湿了眼眶,决定自己养着。
距离京城还有两日的脚程,却听说摄政王要成亲了。
李既演正在客栈里给孩子换尿布,听到走廊有人议起此事后,匆匆出来问:“摄政王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店小二:“还能是谁,他的青梅竹马虞家三小姐呗!我听说啊,虞三小姐之前嫁给李家的干儿子李既演。结果这李既演一天没个正行,背着虞三小姐流连花丛,虞家人哪能受得了这种气,一气之下和离了,李既演灰溜溜自己跑到漠北去了,哈哈哈!”
李既演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流言都是谁传出来的
他收拾行囊,用背带把孩子背在身前,迅速上了马车。
拿出新买的拨浪鼓,逗孩子玩,轻声道:“爹爹带你去找娘亲,娘亲那么好,不会不要我们父女俩的。”
越是靠近京城,关于摄政王和虞家三小姐婚事的流言越多,有说是李既演沾花惹草被虞家人摒弃的;也有说虞子钰和萧瑾早就暗中刁风弄月,这才故意逼走李既演。
李既演听得真真假假,认同的是,他确实是被逼走的。那时候大家都在逼他,好似他不去漠北,匈奴就要直接打到京城了。
——
距离成亲还有两日。
萧瑾里里外外忙碌,夜里和虞子钰相拥,亲了亲她,“还有两日就入洞房了,我不会,到时你教我好不好?”
“你听我的,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好了。”
尚未洞房,除了最后一步,两人亲密的事儿都做了不少,在被子里相拥亲吻。萧瑾甚至还帮她洗过澡。
虞子钰偶尔会在萧瑾眼里看到李既演的身影,她搂着萧瑾的脖子,道:“我给你取一个新的名字,好不好?”
“什么名字?”
虞子钰笑容狡猾,目光如机灵的狐狸:“李既演,我叫你李既演。这个名字多好听。”
“为何?”萧瑾明显不高兴。
“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虞子钰故意逗他玩儿,“好不好呀,我取的新名字多好听。”
萧瑾冷了脸:“你别这样子。”
“不听话!”虞子钰也使起性子,放开他,滚进被子里不出声。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虞子钰拔高声音骂道:“每次都这样说!你总是不听话,我和李既演在一起时,李既演都能时常扮成李奉逗我开心,你怎么就不能扮成他人?叫你和我一起出家,你也不出,这就是你的言听计从?”
侍从在门口轻喊:“殿下,常大人他们都来了,已在宴厅等您。”
“嗯。”萧瑾转头应了一声,拉起埋在被子中的虞子钰,“好了,不气了,夫君什么都听你的,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虞子钰道:“那我要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酒洗头。”
“胡闹。”
虞子钰红了眼睛:“我当初让李既演用茶洗头,他二话不说就照做了,你为什么不能?你要听话,要言听计从,不然我御夫无术,以后我们如何能长久?”
萧瑾嘴角抽搐:“谁教你这样御夫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酒洗头,让我跳到池子,叫我出家,叫我扮成李既演和你睡觉,这都是谁教你?”
对他的怒声质问,虞子钰眼眶通红。
“没人教我,我自己悟出来的!我就是想要一个听话的夫君,这个要求过分吗?”
萧瑾咬咬牙,压下燥气,抱住她轻声安抚:“子钰,有些事情是不对的,没人可以一直听你的话。换做是李既演,若你让李既演扮成别的男人,他也不会答应的。”
虞子钰推开他。
“他哪里会不答应!我夸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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