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骗过你。”
“也是。”虞子钰往身后看了看,继续和萧瑾往前走。
萧瑾把话头扯回虞子钰的婚事:“子钰,你先前不是说只修仙,不过问儿女情长吗,怎么突然对李既演如此上心?”
虞子钰抽出黑漆弯刀,刀尖一下没一下戳弄地上的青灰砖:“才不是李既演,是喜欢李奉。李奉和我上辈子是夫妻,我上辈子杀夫证道对他有愧,两世的情缘叠加下,我喜欢他也是理所应当。”
“上辈子是夫妻,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还是他告诉你的?”
虞子钰:“他告诉我的。”
两人一路沉默走到王府门口,萧瑾送了她一对玉镯子:“上次给你的簪子,可是不喜欢?”
“哎,我簪子呢,丢哪里去了!”虞子钰回想起,自己似乎许久没见到萧瑾送的那根金簪了,“到哪里去了,我之前一直戴在头上的。”
“无事,丢了就丢了,下次再送你新的。”他主动握起虞子钰的手,给她戴上玉镯子,柔声道,“子钰,若我也是你上辈子的情人,你可会心悦我?”
既然,李既演用这种装神弄鬼的话术夺她的欢心,自己为何不可?
虞子钰抬起脸看他,愣怔许久,最后哭丧起脸角叫苦不迭:“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多少情债啊,我可真不是人!竟沉迷于男女之情,不好好修仙!”
萧瑾被她逗笑:“我随口一说罢了,莫往心里去。”
次日,虞子钰一大早上山,随灵虚子去寻生宗。
照旧的路程,她被蒙住眼由灵虚子牵着走,中途又晕过去,等到了宗门里才醒过来。
虞子钰越发沮丧,在宗门里待了半天,什么都没学到,也没有仙人来教她仙术。灵虚子只是领她到藏书阁,就离开了。
她追问灵虚子,到底能不能带李奉一块儿来求学,灵虚子净是找理由搪塞她。
灵虚子也有自己的难处,她本想带李既演进来,让李既演代替虞子钰充当药引。可按照当下状况,其他的药引都是被囚禁在此处了,虞子钰是个特殊的,才可以随时回家。
李既演若是能够通过御医的诊断,确定染了癔症适合当药引的话,肯定也得被关在这里。
而李既演如今的身份是李太尉的干儿子,平虏大将军,他凭空消失了定会引起波澜,老皇帝可能暂时不会冒这个险用李既演当药引。
灵虚子还在思量,要去哪里寻找新的疯子来代替虞子钰,这确实是件难事。
依照老皇帝对药引的需求:心性至纯;有自成一套逻辑;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疯子的疯子。这样子的疯子着实难找。
虞子钰在寻生宗待了半天,又被灵虚子带出来。
“祖师娘,长老们都不教我仙术,也不教我御剑飞行,我去这仙门求学还有何意义。”
灵虚子正颜厉色不停往前走:“那就不修了。”
“啊,怎么能不修呢,我苦学多年就是为了得道成仙,如今进了仙门还是毫无长进,求祖师娘指点一二。”
灵虚子烦躁十分,也不回她的话。
虞子钰从褡裢里取出《太上老君内观经》,追着她问:“祖师娘,我看书上说,要炼内丹才能腾云驾雾,我想炼内丹了,您教教我罢!”
灵虚子伸出手接过她的书:“哪里不懂?”
虞子钰凑上前翻页:“这里,这里说的‘精气不散,纯白不分。形神合道,飞昇崑崙’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说着,她瞧见灵虚子道袍袖子沾了一片深红,隐隐还散着血腥味,她扯起灵虚子衣袖:“祖师娘,您衣服脏了?”
灵虚子卷了卷袖子,方才在寻生宗里,在老皇帝命令下,她放干了一个癫子的血,血放进炼丹炉里炼制血丹。癫子那双引颈受戮的眼神,她还历历在目。
愈发焦躁,她将《太上老君内观经》砸于地面,试图骂醒虞子钰。
“修什么仙,你修了这么多年,修出什么门道来了?愚钝不堪,都带你去仙门了,还样样学不会,别的道童有你这样优渥条件,早就升天了!”
“祖师娘,您怎么了?”虞子钰红了眼睛,捡起地上书籍。
“你自己回家好好想想吧,你这样的资质,根本不适合修仙。有你这样的徒弟,我都觉得丢脸!回去考虑清楚,尽早脱下道袍,另谋它路吧!”
灵虚子心烦意乱,丢下这么几句话,回了道观,留虞子钰自己站在山上。
虞子钰从未觉得如此沮丧,咬牙哭出来。
本以为自己是天赋异禀的修仙大才,如今去了一趟仙门才知道,自己竟是一窍不通,什么也悟不出来,惹得祖师娘失望透顶。
接下来几日,灵虚子闭门不见她,也不带她去仙门了。
修仙失意,情场也失意,李奉也好几日不来找她,说好的重新来提亲也不见踪影。
虞子钰整日躲在屋里偷偷哭,李既演那边也不好受。
李奉连续占据了身子两日,将军营里的事弄得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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