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女儿都是我在管。平常相安无事,一出事你就跳出来,就都成了我的错。”廖书曼翻个白眼,“我就这水平,就只能教成这个样子。你要嫌我教得不好,你自己教去。”
“你……”
“你可别再惹她,惹急了丑事都给你捅出来,丢的都是你的人。”廖书曼一边摘耳环,一边往楼梯走去。
陈遂良气得无处发泄,分明是他占理的事,怎么最后觉得这么窝囊。
他扬手,一把拂去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
廖书曼听见了茶杯碎响的声音,脚步稍顿,没回头地继续往楼上走去。
二楼卧室。
陈清雾摊在床上,竟觉得心情无比舒爽。
她摸过手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给孟弗渊发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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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孟家,局面同样水深火热。
客人一走,孟成庸再无顾忌,质问孟弗渊:“你明知道清雾和祁然关系密切,为什么要在中间横插一脚?弗渊,你一贯是个稳重妥帖的人,这一回办的事我真是看不懂了。”
祁琳也帮腔:“弗渊,你是大哥,应该做好表率,为什么要跟弟弟赌意气争长短……”
“我追求清雾绝对不是什么一时意气……”
孟成庸打断:“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动机,总之这事不行,传出去外人要怎么议论你和祁然,你想过没有?还有清雾,我不管她是朝三暮四,还是怎么……”
“爸。”孟弗渊抬眼看向孟成庸,目光冷峻,“您再说一句侮辱清雾的话,就可以从此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
孟成庸竟被这森然的神色,迫得一时噤声。
“我说过好几遍,是我先追求的清雾。她和祁然从来不是男女朋友,我们的行为从道德、从法律来说,有哪一点值得指摘?”
祁琳忙说:“弗渊,事情没你说得这么简单。这么多年,大家都默认了祁然和清雾就是随时都有可能办喜酒的一对,你现在说他俩没在一起,谁信……”
“事情原本可以很简单,是你们非要复杂化。”孟弗渊看向祁琳,“妈,请你扪心自问,你是真担心有人议论孟家,还是担心祁然会伤心?”
祁琳忙说:“我自然是担心你们所有人的名声!”
“是吗。”孟弗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那下回遇到有人搬弄是非,您就主动解释澄清。解释不通的,你叫他们来找我,我亲自当面解释。”
孟成庸说:“你太天真了,弗渊,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流言会耽误您做生意吗?”
孟成庸默了一瞬,“……孟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家庭。你可以不在乎名声,我们不能不在乎。”
“那成。您真觉得名声如此重要,我可以不做孟家的人。往后,您就告诉别人,已经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这样脏水就只会泼到我一个人头上……”
“那别人更要议论!”
“那没有办法了。左右你们都觉得不行。我原本也没准备寻求你们接受,不过因为你们是做父母的,所以有这个知情权。我跟清雾绝对不会分手。谁要觉得难以接受,谁自己慢慢消化。”
说罢,孟弗渊站起身。
祁琳忙说:“你真不在乎吗,弗渊!到时候那些难听的话传到清雾耳朵里,你让她一个做女孩子的怎么承受!”
“我不在乎。至于清雾,她不用您担心,她远比您以为得更坚强。”
祁琳已然弹尽粮绝,不由地看向孟成庸,期望他再说点什么。
孟成庸说:“弗渊,没了家庭的支持,你跟清雾打算就活在真空里?古往今来的教训,父母反对的,由来没有好下场。”
孟弗渊脚步一顿,“这是您的经验之谈?”
孟成庸顿时变了脸色。
“我只知道,懦弱者由来没有好下场。”
孟弗渊欠了欠身,留下涨红了脸的两位家长,转身上了楼。
回到楼上卧室,孟弗渊给孟祁然发了一条“早点回家,别让父母担心”的微信,随即取出一件大衣披上。
正准备出门,手机突然连续振动起来。
掏出一看,是陈清雾发来的一串消息:
——救命啊,渊哥哥。
——我被关禁闭啦。
——他们又要饿死我。
——快来帮帮忙呀。
孟弗渊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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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楼下有声响,陈清雾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口,挨着门贴住耳朵。
客厅里,传来孟弗渊和陈遂良的对话声。
孟弗渊半开玩笑的语气:“陈叔叔,我听说清雾被关禁闭了,客观来说,限制人身自由是违法的。”
陈遂良干笑一声:“那门都没有上锁,她随时能出来。”
“那我可能要接走清雾了。”
“去哪儿?”
“有我们在,估计你们很难过个好年。所以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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