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拿我树靶子,我偏生要看看,是谁能占到便宜。
翌日,沈明珠果然找上门来。
没有摄政王的令牌,哪怕她是王妃,也进不来班馥这小小院子。
她在门口闹了些时候,直到将睡梦中的班馥闹醒了,伸着懒腰出门,对护卫道:“还不快放王妃娘娘进来?打她的脸面,可不就等于打了义父脸面?”
她到底在府中生活多年,她在秦淞身边是什么地位,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因而两个护卫对视一眼,便将阻挡的刀挪开了。
这倒更让沈明珠气怒交加。
她冷冷望着班馥,班馥却全然一副很自在的模样,踱步至躺椅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道:“义母找我何事?”
这“义母”两个字可当真刺耳。
沈明珠走过去,也不再像以往一样跟她维系着表面的和平,反而冷冷道:“我可当不起这两个字,若是殿下知道,你一身侍二夫,不知作何感想?”
班馥笑了笑,也没有被她激怒,反而道:“什么感想?嗯……也许在想是自己捡了便宜,竟曾有机会得了我这祸水的青眼?”
“你……”沈明珠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恬不知耻!”
到底是闺秀,骂人的话都不新鲜,班馥甜甜一笑:“既然义母不乐意见我在此,不若去义父面前替我求求情,放我自由,可好?”
沈明珠气急,认为她是反讽自己见不到自己的夫婿。
她眼眶红了红,竟骤然拔了头上金钗往班馥脸上划去,尖尖的钗头狠狠扎入躺椅上,若非班馥眼疾手快地撑着自己翻滚在地,她这张脸还不一定会被她毁什么样呢。
这里头的动静闹得那么大,门口的护卫立刻进来,将沈明珠拦住。
班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拍拍胸口站起来,“别这么凶嘛,我提个建议,你倒是想得挺多。”
她捡起地上的金钗,手从金钗钗身摸过,然后笑嘻嘻地插回沈明珠的头上。
“义母慢走,我就不送了。”
当夜,班馥正在用饭之时,秦淞来了。
他施施然坐到了班馥面前,见她视若无睹地继续吃她的饭,眸中含着笑,敲了敲桌子,说道:“你可知方才我替王妃请了医官。”
“哦,是吗?义母什么病?”
秦淞望着她笑眯眯的模样,一字一句地慢声道:“满脸起了疹子,医官说若是再挠多几下,一张俏脸就毁了。”
“既义父如此心疼,怎么不是去义母院中宽慰一番,跑到我院中与我话家常作甚?”
秦淞猛地沉下脸:“班馥!少在本王面前演戏!”
班馥托着下巴,望向他:“泥人尚有三分性,她拿金钗刺我,我送她一点教训,应属正常。这些,也是义父教导我的——睚、眦、必、报。”
“你故意激怒她,到底想做什么?”秦淞眯了眯眼,“搅得本王后院鸡犬不宁有何用?”
班馥笑着给秦淞倒了杯茶,软语道:“我呢,不过是在这院子里待得太久了,心里实在闷得慌。若是义父能够恩允我在这府中转转,我保证,再也不招惹她!”
若是没猜错,秦淞虽然算不上有多喜爱沈明珠,但他在离国的人经次一番被拔除不少,急于拉拢沈氏,这沈明珠在他手上,是筹码,更是布局的棋子之一。
他自然也顾忌班馥再挑衅生事,到时候两家成了仇人,这笔买卖就不划算了。
秦淞接了这杯热茶,慢慢饮了一口,在班馥几乎算得上殷切的目光下,松了口:“可以,本王放你在府中自在,但你仍旧不能踏出王府半步,更不可再去招惹是非。”
“行行行,以后我躲着她走。”
回来有三个月了,秦淞没有给她解药,但也命人吊着她的命,没有让她去死。
两人见面,多是针锋相对较多,或者是在班馥痛得不甚清醒的状态下说话。
今夜还是头一遭,见她笑脸对着自己。
秦淞心头一动,故意说道:“本王要迎娶你当侧妃之事,已昭告天下。军中传来消息,离国太子前不久因劳累过度病倒,听了这喜讯,当即气急攻心,吐了一口鲜血……”
白日里,沈明珠说这些班馥还能不入耳不入心,但此刻听到秦淞提及元君白,却又是另一番心境。她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搭放在茶杯上的手微微紧缩,将杯子抓扣得死紧。
秦淞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白皙的手上,玩味一笑,伸出手去将她的指节拨开,也不顾她将手往回抽的动作,强硬地将她的手拽入掌心。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错,秦淞将她的手拉扯到唇边,轻轻印上一吻,“这世间你懂我,我懂你,我这几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娶你为侧妃的主意实在太妙。乖馥儿,日后义父疼你。”
班馥觉得这疯子愈发是不正常了。
她还是用力将手抽了回去,起身行礼:“夜深了,义父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罢。”
秦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不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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