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肩膀。
“一起!”看见褚昉,贺震骤然心神明朗,将军向来善谋略,一定有办法处理这事。
去马球场的路上,贺震便将这事原原本本说给了褚昉。
“将军,你说我怎么跟圣上说,才能让他答应呢?”
从陆徽叫走贺震的时候,褚昉便猜到是这桩事,陆徽尚在书院读书,除了周玘入狱这件事,能有什么烦心事要贺震帮忙?
“你没问问昭文,见周元诺做甚?”
“啊?”贺震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哪里想到问这个。
“还能做甚,大约就是见一面,叙叙旧?”
褚昉道:“你就这样去跟圣上说,看他允不允你。”
“别呀,将军,你帮我想个说辞吧。”
见褚昉不说话,贺震以为他还在计较陆徽见周玘的缘由,猜测道:“是不是想去劝劝他,让他跟圣上认个错,早点放出来?”
“周家父兄都做不到的事,你觉得圣上会相信一个外人能做到?”
“那怎么办?”贺震头疼地说道:“你说这周元诺到底犟什么,放着好好的郡马爷、宰相不当,非要去吃牢饭。”
“而且我听说他这次入狱是因为私事,将军你不知道,圣上说起他来,恼坏了,说他欠打的很,就该打一顿板子,叫他知道天高地厚,我从没听圣上这样说过哪个臣子!”
贺震在北衙当值,宿卫皇宫禁苑,有时值夜,圣上会拉着他话些家常,也会聊朝臣的家事性情,不似上朝时严肃。
褚昉听他说起这些,随口问:“圣上可同你说过我?”
贺震干笑了两声,“圣上知道咱们是连襟,我又在你手下当过差,就算说起你,肯定也是好话啊。”
褚昉看他遮掩的神色,笑了下,追问:“是何好话,叫我听听。”
“那我告诉你,你得给我想个说辞,遂了昭文的愿。”贺震趁机说道。
贺震既开口,褚昉自然会帮忙,此刻便顺水推舟点点头。
“圣上说你有情有义,是个好人。”贺震避重就轻地说。
圣上确实跟他说过褚昉因为长姐在政事堂与诸文官争执的事,但圣上当时的语气有些怪怪的,还说褚昉这性情好也不好,他没听懂圣上是何意思,便没接话。
褚昉一听就知贺震耍滑,只说了半截,哼了声,没有说话。
“真的,圣上说你重情,为了长姐,敢和整个政事堂的人撕破脸。”知道褚昉不信,贺震特意强调了句。
褚昉听罢,笑笑,“算了,不为难你了。”
圣上恐怕是笑他困于一个女子,将妻子的事看得太重,贺震不好直接转述。
贺震不动声色,轻轻吐了口气。
“你跟昭文说,明天我进宫一趟,若圣上允我见周元诺,让他跟我一起。”褚昉道。
贺震奇怪:“你明天就去?”明天才大年初三,圣上不过年么?
褚昉看他:“要不你问问昭文,等到开朝可行?”
“我不从中间传话了,你直接问昭文吧,反正他也叫你一句姐夫呢。”贺震说道。
褚昉没有接话,面色微微变了变。
陆徽不论体态姿仪还是脾气性情,都与周玘有几分相像,全然不似岳丈和长兄圆滑世故,别的不说,自他再次迎娶陆鸢至今,连阿鹭见了他都开始改口叫“姐夫”,陆徽却尤不肯与他多说一句话,就像今日这事,陆徽找的是贺震,不是他。
作者有话说:
“团圆聚,贤子贤孙”出自明俞彦《东风齐着力戊辰除夜》。上一章的“无灾无难到公卿”,忘了标注,出自苏轼《洗儿》。
第88章 陆家小弟 ◇
◎这时候知道叫姐夫了◎
自陆家回去, 褚昉便说了明日进宫的事,并没说陆徽想见周玘,他想陆徽既避开了两位姐姐, 单找贺震说这事, 应是不想让陆鸢他们知道。
“进宫做什么?”陆鸢好奇问。
“还是之前军务的事,我又想到一些事情,得向圣上奏禀。”
陆鸢深深看了他一眼,军务虽紧要,但不是一朝一夕就可解决, 哪里需要这么着急, 他大约有别的急事不便与她透露。
“若是能等等,就等等再说吧,圣上也要过年呢。”陆鸢还是这样提醒了句。
“无妨,我有分寸。”褚昉知她是怕自己太勤快,搅了圣上的新年, 惹人厌烦。
第二日, 褚昉先去陆家接上陆徽,一道往宫里去。
天气很冷,两人都骑着马,陆徽已经十六岁了,身形虽颀长, 只比褚昉稍矮些,却有些瘦削,他又穿了一身厚重的裘衣, 蓬松的大毛领十分抢眼, 愈趁的他单薄。
出门时, 陆父想让陆徽乘马车, 他却坚持骑马。
怕他受不了这寒气,褚昉驱马缓行,与他并肩,问了些书院事,陆徽简单回复几句,并不多言。
“我不知道二姐夫会找你办这事。”陆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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