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觉得自己上次过了分。
于是也开口道歉,只不过语气渐低。
“之前的事我也不对,过去的就别提了。”
一向孤傲的人低头认错,还是很新鲜的场景。沈昱宁看了看沈谦晔在沙发上如坐针毡的样,不免被他逗笑。
他们这些人习惯了仰头,以至于现在在自家人面前低头好像都成了一件很没面子的事。不过到底是兄妹,气氛一过便很快恢复祥和。沈谦晔叫人送了早餐上楼,陪着沈昱宁一起吃了顿早饭。
沈谦晔精致惯了,一日三餐都要吃顶级佳肴,他是醉香楼的常客,在那里有专属他一个人的包厢。早餐自然也是叫人从醉香楼里送来的,味道不错名字也都别出心裁。
蟹粉脆茄子,鸡茸烩鱼肚,豆皮素包,翡翠烧麦等等。
吃饭时沈谦晔给她夹菜时,突然问起她门口的行李箱。
“你这是要去哪啊?”
沈昱宁知道瞒也瞒不过,索性直说了。
“哥,我得去找顾逢晟。”
你这是胡闹
沈谦晔停顿一瞬,再度看向她时眼神复杂。 “我知道是他让你来陪我的,我也知道他没去澳洲出差,你就别想瞒着我了,就算瞒也瞒不过去。” 她似乎已经料到他还未开口的话,直接地把一切都挑了明。沈昱宁当然清楚,如果不是顾逢晟跟他说,那她这个一向重视脸面的哥哥不会主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因为顾逢晟正好开了口,所以他才能顺着这个话茬走下来。 沈谦晔沉默片刻,没去问她你怎么知道的这些废话问题,她当然聪明睿智,可尽管她多决绝,沈谦晔都没办法同意她去达木赞的事实。 这也是顾逢晟交代她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试图阻止,想要点醒此刻有点不太理智的沈昱宁,很快,沈谦晔捕捉到在餐桌对面柜子上摆放着的荣誉证书,突然想到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你离职才刚不到半年,在这两年的脱密期内禁止出国,也不能跟境外人员有任何接触,这件事你都忘了吗?” 她听完后,半晌没有说话。 这些她当然都知道,也当然没有忘记。时至今日,她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想到从前工作的日子,她不想离开的,那是她努力多年总算能实现的梦想,可是因为她的病,她不得不选择离开。 “我没忘,我会去打申请报告的,你放心,我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无论如何,她都要去试一试。 沈谦晔拦不住沈昱宁,也没打算拦着她。他虽然是个外行人什么都不懂,可最基本的东西他是知道的,且不说层层审批需要时间,就算通过了她也还要在重新办理签证,以非洲大使馆的工作速度,没准等她处理完所有的时候顾逢晟早就已经回来了。正因知道这些,沈谦晔才没理会沈昱宁的忙忙碌碌。 但他显然小看了沈昱宁。 她出国又不是游山玩水,是有正儿八经的事要去办,返回部里跟领导说明情况后就同意了,拿完手续讲了安全教育后,张司跟她在办公室里小叙。 张清有些日子没见沈昱宁,看到她比先前稍好一些的状态,心里总算好受一些。关心她最近的身体情况后,又同她讲起前不久她给非洲慈善基金会捐款的事,这位从前的领导满口称赞。 “达木赞那边给我回馈说把你捐助的资金都用于孤儿院生病患儿的救治上,小沈啊,你真是给那些孩子带去了一束光啊!” 她哪担得起这样的赞扬,连忙摇头说这都是应该做的。她在那里工作了四年,当地人们有多贫苦显而易见,慈善是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只不过现在总算是有了机会。 从南淮跟顾逢晟吵架回来的那次,她就已经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所有工资凑整捐了出去,一开始本想不留署名,但因为一百万资金过大,基金会打来电话确认,她这才被迫填上了姓名。 这事儿原本都快忘了,要不是张司长提起,恐怕她想起来还得废些时候。话说到最后,张清又问起她去达木赞的原由,沈昱宁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去找我丈夫。” 她很快说完,怕听不清,又开口解释。 “他是华清集团的负责人,达木赞的援助项目开了工,前些日子遇到些困难他就跟着去了,那边常有暴动,我是关心则乱。”沈昱宁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低下来,似乎也是怕这番话会让人觉得自己太过矫情。 张司长只是温和地笑笑,表示理解。 “援建的公司都不容易,你毕竟也在那里待过几年,过去了也能帮上忙。只是小沈,你结婚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好歹让我们跟着热闹去喝杯喜酒啊!” 沈昱宁闻言也露出了微笑,拿起桌上已经签署好的审批手续,后退两步鞠了个躬。 起身时,她眼睛渐渐泛光。 “还没来得及办婚礼呢,等办酒席的时候一定第一个给您发请柬!” …… 一周后,中秋节的前两日,所有出国的手续均已落定。 走的时候京平下了小雨,炎热的秋老虎渐渐过去,天气转凉。她给蒋医生留下一封短信,提着行李箱登上了前往达木赞的飞机。 沈谦晔缓过神来赶到机场时,她那架飞机已经离开跑道飞往天空了。他第一时间给顾逢晟打去电话,那旁却迟迟不通。最后他气急败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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