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到客厅里坐下,顾逢晟对这些东西兴致淡淡直接拒绝,三人凑不上局心急如焚,最后只好把牌技一塌糊涂的沈昱宁拉上来充人数。
她心情大好,虽然不喜欢这些,但还是坐下了。
顾逢晟搬了把椅子坐在沈昱宁身边,百无聊赖时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这个时间段所有台都是新闻,他调低音量准备就这样打发时间。
很快,便被下一则新闻吸引了视线。
“据悉,非洲达木赞病毒肆虐,截至到九月份,感染病毒的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两千人,对此,中国驻达木赞大使馆提醒在非公民近期尽量避免前往达北地区,如确需前往,请务必提高防疫意识,如有不适及时就医。”
……
我亲自去达木赞
沈昱宁打牌很不专心,连输两局也没能唤醒一丁点斗志,眼睁睁给对家的明熙喂牌铺路,丝毫没有一点竞技意识。再次推翻重来时,方延瞥她一眼让她认真点。
她心不在焉的码着牌,只含糊地应了声,跟随着江敛的指引去摸牌,中途走神几秒望向顾逢晟时,发现他正匆匆忙忙关掉了电视机。
他脸色好像也不太好,可就是那么一瞬,两人目光交汇,他又很快对她露出一个微笑。末了还提醒她好好玩,一会儿再吃蛋糕。
他抱着一丝侥幸,以为方才沈昱宁没看见,走出客厅时顾逢晟还在想,到底应该用怎么样的理由瞒着她再次去到达木赞,又能怎么样才能让她安安心心待在国内治病。
再回头时,看见麻将桌上的热火朝天,这回,心不在焉的人换成了顾逢晟。
他坐在沙发一角饶有兴致的看着此刻言笑盈盈的沈昱宁,她这个人就算是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事也总能找到乐趣,因为聪明所以熟能生巧,打到第六圈的时候她总算能摸到一些关窍,也是运气使然接二连三的上牌,最后总算赢了一把大的。
撂下全部牌时,她笑容肆意,侧头看向目光灼灼的顾逢晟,眼角眉梢都是自豪,此情此景像从前她在外语比赛上得了奖后的神情,雀跃欢喜,小动作里尽是满意。
墙壁上的挂钟摆动起来,时针指向八点,顾逢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转身去厨房拿蛋糕。等他推着蛋糕走出来时,这旁的桌子已经被他们很快清了空。
明熙更是第一个关掉了客厅内所有的灯,只有蛋糕上的蜡烛浅浅照亮四周。
周遭瞬间黑暗那一刻,沈昱宁很下意识的去抓身旁顾逢晟的胳膊,他将蛋糕放好,手指轻轻抚在她的手上方,隔着细碎跳跃的烛光,沈昱宁渐渐放松下来。
听着耳边四人熟练唱着的生日歌,她双手合十轻轻闭上了眼。
沈昱宁没那么贪心,她只许了两个愿望便匆匆吹灭蜡烛。
“都许了什么愿望?”
灯光亮起,顾逢晟笑着看她一眼,温和开口。
他自然不信什么说出来就不灵了的话,南淮的习俗就跟京平的天差地别,南淮的人过生日时生日愿望都是要说出来,他以前就曾这样问过沈昱宁,当时她年纪小又唯他是从,就连生日愿望这样私密的事也都能同他分享。现在看来,她无论什么时候对他都是纯粹的。
“这当然不能告诉你。”
沈昱宁直截了当的拒绝他,收起手,看他一眼,又没忍住笑了笑。
她想起从前,附身到他耳边低语,“当年被你骗过一次,现在可不能再上当。”
“好好好,你今天说什么都行。”
顾逢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方延他们在切分蛋糕时,他拉起沈昱宁的手悄悄带她到了院外。
梨花江苑是栋小洋楼,前院栽满了梨树,因此得名。不过现在梨花早已经过了季节,满园梨树也只剩下茂盛的绿叶。沈昱宁当年就是因为花期太短,又因嘴馋想吃奶奶做的桂花糕,所以才自作主张替顾逢晟移栽了两颗桂花树,只是无心插柳,没成想现在那两个小小的桂花树早已变成参天大树了。
夜深人静,顾逢晟隔开喧嚣,牵着她一步步走到后院。路灯幽暗,只有月光长明洒在地上,周遭只能听见草丛中偶尔传来的蝉鸣声。
“他们三个在屋里不太方便,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
顾逢晟停下脚步,在桂花树下的石板路上站定。他有很多话想说,虽然现在心里还没完全想清楚,但唯一能确定的,便是为她过一个没有缺憾的生日。
其他事情都留给明天,今天最大的事,是沈昱宁。
“这些日子,我看你实在辛苦,有好几次我都想进去替你承受。”他抬眼,眼中有易碎的伤感,声音也哑了下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承受能力不错,蒋医生很早就跟我提过你的病情,在你陪我去南淮之前其实我已经简单了解过这个病了,可真面对起来又是一回事,我看到你病情记录单里密密麻麻的症状和情况,那一刻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结婚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我不是那么执着,你是不是就不会坚定的选择这一行了?如果,如果你不是那么拼命的想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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