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情况不好再白占位子,跟我同职位的两位副司长无论谁都比我更有能力,我只不过是因为运气好在非洲那几年又恰好立功,一开始是没想好,昨天突然就想明白了。”
沈昱宁难得同他这样言辞恳切地剖析自己。
两人总算是没了阻碍,真真正正又站到彼此跟前。
顾逢晟从头到尾听得认真,见她说完又摸到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碰到她手臂,温柔开口:“要不要跟我说说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他指尖带着温度,每碰一下都是轻轻柔柔,甚至不忍心直接碰上伤口,他一直没问,也是在给她空间。
沈昱宁忘了这茬,下意识想缩回手,结果直接被他拉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顾逢晟已经先她一步开了灯。
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眼,她急忙闭上了眼。
可这回,沉默的人变成了他。
手臂上有七八道刚要结痂的伤口,密密麻麻重叠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他不敢想,沈昱宁是多么痛苦才会这样伤害自己。
“我没事的顾逢晟,这些一点都不疼的。”
她再度睁开眼时,看见顾逢晟冷寂神情里透出心疼的目光,于是急忙解释,怕他生气她这样对自己,也怕他担忧。
顾逢晟直接下了床,没理会她的话,穿上鞋子直接往外走,沈昱宁以为他要离开,于是也赶紧下床,拖鞋顾不上穿急忙追着他到了门口。
“你怎么出来了?”
他回过头,拧着眉看她,显然是生气到了极点。
沈昱宁被他这番神情吓到,光着脚站在玄关处的地毯上不敢开口。
“连鞋也不穿,着凉了怎么办?”
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顾逢晟已经弯腰将她抱起。
“我以为你要走……”
沈昱宁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小声开口。
顾逢晟笑了笑,倒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惊慌失措,想来也是误会,他应该先跟她说一下的,于是也跟她解释。
“我是想回家帮你拿药。”
他的声音格外柔和,像是在哄她,可看到沈昱宁的小表情,又存了心思想逗逗她。
“怎么,就在一起睡了这么一小会就舍不得我了?”
顾逢晟语气转了个弯,嘴角也多了几分玩味的笑。
沈昱宁又气又羞,直接拧了他一下泄愤。
“你能不能正经点!”
他又笑着,抱着人回了卧室,将她放在床前时,顾逢晟突然俯身靠近,沈昱宁下意识闭上眼,他却在离唇不到几厘米时停下动作,偏过头,柔声在她耳边低语。
“昱宁。”
“怎么能是我不正经?你弄得我到处都是你的口红,咱俩谁比谁过分?”
-
最后沈昱宁直接将自己蒙进被子,再也不去看他。
顾逢晟看她这样,于是也不再胡闹,跟她说明自己一会儿回来,转身离开回家拿药。
进了屋翻到药箱,看了眼钟表上的时间后,又拿出手机打了个越洋电话。
听筒响了几下,对方很快接通。
“顾总,午睡时间打扰人可不太好。”
美国此时是下午一点一刻,确实是午休时间。
顾逢晟低声开口:“对不起蒋医生,我还想再问问你关于战争后遗症的事。”
……
“一直以来想娶的人只有一个。”
创伤后应激障碍,最难的其实便是后期。 沈昱宁已经跨越了很长时间,从非洲回到国内其实也无异于是另一种治愈手段,离开创伤地,回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祖国和家乡,但其实她忽略了,京平也曾带给过她创伤,只是远远没有战争直接。 蒋秦给顾逢晟的最后建议,是要他最近陪着沈昱宁,最好寸步不离。挂断电话,他又给林则发了一条微信。 【除了必要工作,其他的暂时由你代劳。】 眼下还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乔望轩那边也一直在蠢蠢欲动,就等着找他的过错。援建的项目他是顶着压力在做,前期准备好后便能开工,华清实在离不开人,可他怎么想,都是沈昱宁排在前面。 若她出了什么意外,他要这公司和财产又有什么用? 当年是他无形中影响甚至改变了她的人生,也是他让她变成现在这样,他再怎么弥补也改变不了她受伤的事实,所以现在,他想好好照顾她。 跟她结婚,照顾她,永远看着她在自己身边。或者只要沈昱宁开心,他可以陪着她周游世界,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开心。 他做什么都是甘愿的。 娶她是深埋压抑许多年的幻想,他也期盼着能早点成为现实。 - 7 月 7 号,沈谦晔订婚的大日子。 订婚宴摆在老牌酒店,很是隆重,宾客人数很多,几乎是京平权贵圈内顶尖人物的关系群碰头。 吃过酒席,沈昱宁跟着宁茵回了东弥。她们母女俩有段日子没见,宁茵一见她就连忙检验她是不是喝了那些她日日送去的汤,见她没再消瘦,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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