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联系。”
他这话冰冷,像南淮的雨,闷闷的,直接淋湿人的心窝子。
他又说:“我母亲是外公膝下唯一的孩子,如今她走了,我自然要替她侍奉在前,以尽孝道。”末了又顿了顿。
“京平,就不回了吧。”
顾青山伤心欲绝,也是觉得自己愧对这个孙子,留下一车子的好东西,被管家带着离开了。
那些珍贵的,宝贝,最后全都悉数被齐家扔了出去。
外公是个通达的人,伤心了一段日子后慢慢走了出来,也劝他要向前看。
他那年十四岁,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如今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了。
收拾母亲的遗物时,发现了她生前的最后一本日记,打开来看,发现里面记了密密麻麻的外语,很多他都不认识,也有很多小语种。后来想起从前她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再联想到她从前的工作,发现她还有尚未完成的梦想。
悲伤到了一个极点,也需要一个情绪支撑。
顾逢晟想要替母亲完成,也是延续,学外语,大概也是他的宿命。
百度百科上有她为数不多的工作照,顾逢晟洗了出来,夹在那本日记里,自此,更加奋发图强。
上中学时,外公给他找了个外语学校,他成绩很好,中考时考上了南淮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但高二时突然来了问题,因为户口原因,他想学的那个专业,必须要回京平去考才有胜算。
后来,他又带着那本日记从南淮到了京平。
他的整个少年时期,都在下一场盛大淋漓的暴雨,连绵不绝,偶尔停下也只是片刻间歇,天空始终是阴沉的。
直到,遇见她。
她是他的救赎,命运交交错错,终究他也变成了一场雨,最后彻底熄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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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平全是为了梦想,也是为了释怀。
他试着忘记那些过去的阴影,试着将自己重新投入到这个圈子里,试着做一个顾家人。
所以当顾青山开开心心迎他回来甚至还举行宴会时,他也试着坦然接受这份爱意。
怕他一个人没意思,带着他到世交沈家见见那几个同龄人,他一见到沈谦叙,就有一种自来的熟悉感。
有些人是一见如故,这个事无解。
他们两个有许多话题都意见统一,谈天说地好不痛快,得知他现在已经在国外读书,顾逢晟也是感触。他们要是一起长大,现在自然会更加亲近。
“我还有个小妹,十六岁了,头疼的很,她今天跟人去郊外放风筝了,改日带来让你见见。”
“我记得的,小时候有点印象。”
沈谦叙笑着:“她现在叛逆期,家里没人能管得了她,在寿泉路这一片恐怕是臭名昭著了。”
“听说你外公齐家家风严谨,对这种孩子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顾逢晟被他逗笑,“对一个姑娘家,还是得宽容点吧。”
小姑娘千娇万宠的,不就是用来骄纵的吗?
不过这个最初的想法,在见到沈昱宁本人后还是全部坍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不拘一格在沈家长大的姑娘,能是这样的性子。
那双眼有种独树一帜的矛盾感,望向你时总让你觉得这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再瞥向你,眼里有多了些别的东西,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觉察和敏锐力。
怎么看怎么矛盾,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谦叙拿他当朋友,一五一十的跟人说了自己家不该提及的家事。
“前几年我爸妈离婚了,但是一直装着没事人一样,在我们面前都还是恩恩爱爱的,跟从前没有两样,但是后来被她发现了,从那之后她就开始叛逆了,对什么事都是这样一个态度。”
“我尽力开导她,但她不闻不问的,一点不上心,学习也是一落千丈,爷爷气得差点没关她禁闭。”
听起来倒是很新鲜,顾逢晟没这个心思改变这位大小姐的人生,也没放在心上,后来见过面之后,才不得不感叹世事变迁。
小时候那么乖的一个姑娘,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后来相处下来,发现这个人是个人精儿。
表面上看着对什么都不屑一顾,但其实,心里想的挺明白的,她所叛逆的原因,不外乎是找些存在感。
“凭什么我就得成为他们延续家族的牺牲品呢?你看我那两个哥哥,那个活得都不快乐,我不要想他们那样,我要快快乐乐的过我的日子。”
她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反而适得其反。
“他们想把我培养成一个守礼谨慎的人,但是我做不到,你呢?你会那么多东西,是不是没少挨打?”
那是他们好感不太多的时候,顾逢晟觉得这姑娘他劝解不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离经叛道的大小姐会因为自己而改变,甚至,还追了他相同的梦想。
他那时怎么也不懂,能让少不更事的姑娘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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