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在得知冯万伦死时都没有此刻这般激动,她双手紧捏成拳,垂在腰两侧,指尖向掌中无助地越掐越深。
“急甚么,我的公主殿下。”颜倾辞好笑地望向她,悠悠侧低着身子,摸了一把矮案上的古琴,传闻中这是四大名琴之一的“绕梁”,曾为楚庄王所有,历尽颠沛流离最终落入颜倾辞手中,她这花高价从乐坊里买来的绝世好物,引得无数文人骚客羡慕不已。
“你一直以来,不也在做戏骗我么?”
溪岚一怔:“你说甚么?”
颜倾辞轻笑:“你拿一香囊,空口说是我娘遗物,先不论此物是真是假,倘若为真,李嬷嬷这些年何故藏着掖着不肯给我?偏在临终前让你给我?这是一个疑点;其二,我派人去偷来冯万伦药箱中的笔迹,写着密言的几张纸不翼而飞,他竟不慌不乱,还能按我给他的指示行刺,岂不令人生疑?诛杀皇帝的指令发出后,我派人在济世堂外盯了几天,你猜如何?”
溪岚背脊爬上一股冷意,对面女子的双眸如同蛇蝎,盯一眼,阴森感就遍布全身。
颜倾辞仍旧如沐春风地笑了笑,左手随意拨动几根琴弦,匝匝之声一停,她抬首,虎视眈眈地望向溪岚,道:“那掌柜在送出密言后,深夜又去了冯万伦的府邸,好半天才出来,我雇的梁上君子耳力太浅,听了半程就听清那‘公主所料,计划照旧’几字。”
“好一个顺水推舟,将计就计。”颜倾辞离近溪岚,右手抚上她绝美的脸颊,感受到一丝颤抖,她道,“怕甚么呀,我的公主,瞧你的计谋多好,连我都被你算计在内。”
“最妙的便是那招反间计,你以那断肠草构陷我老爹,想我与他为敌,好再行一招借刀杀人,太妙了。”颜倾辞痴痴称赞道,拇指摩挲着溪岚润泽的唇瓣,微微用力掰开这唇,她的食指伸入半个指节,浅浅戳弄着溪岚的皓齿,“好毒的手段,好聪明的人儿。”
溪岚被她摸着,身子从颤抖到镇定,最后趋近无动于衷,她平静地与她对视,问:“你何时知晓的?”
“臣女不才,在殿下给我香囊时就起了疑,心中下定论却是在方才。”颜倾辞左手无声无息地褪去溪岚身上衣物,“原来你不止光有皮囊。”她向来钟爱聪慧又美丽的女子,尤其是面前这个,能与自己一较高低的女子。
颜倾辞虔诚地摸上身前女子挺翘的对乳,这柔嫩光滑的肌肤,摸过一次就能叫人爱不释手。她带着几分讨好之意,双手轻轻揉捏,眼睛紧锁着她面上神情,若有一丝难耐,她会当即换种方式抚慰。
颜倾辞时不时吻上溪岚的脖颈,亲舔下滑,埋首在双乳沟壑之中,深深嗅进一腔紫瑞香气,满足似得直身与她对视。
溪岚神色自若,双颊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她问她:“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杀了我?或是将我献给你们的北渊主子……”
“妄想。”趁她开口之际,颜倾辞将食指往她嘴里塞了塞,指腹触上湿热的舌面,她心中一颤,换了中指塞进更深的地方,指尖直抵到喉头,她抽回来再抵进去,如此来回几次,颜倾辞的私处倒先涌出一股潮热来。
“我不会杀你,更不会将你送给旁人。”她说,“相反,我会疼你,好好得疼你……”
颜倾辞抽出手来,伸出舌尖舔了一口指腹上沾染的津液,溪岚被她这胆大的动作搅得面颊滚烫,她挪开眼,不逃之夭夭,亦不想去看接下来的画面。
颜倾辞的唇轻覆在溪岚额间,吻过眉眼鼻梁,落在同样柔软的唇瓣上,灵舌撬开唇齿,与躲于其中的柔软勾绕深吻,渐往下,张嘴轻咬她有着精致弧度的下巴颏儿。
被如此“贴心”对待,说不动情是假的。
溪岚只觉被她吻过的地方皆滚烫一片,那唇方离开,她便渴望它能再来回顾宠幸一趟。一面厌恶,一面希冀,如斯矛盾。
“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慕姐姐么?”
“她弃我在先,我难不成还要为她守身如玉一辈子不成?”
在颜倾辞看来,女子如同一张隋珠和璧的瑶琴,弹客高超的拨弄下,发出的声音比之高山流水还要动人心魄。
你抚她哪里,她就会给予你不同的回应,或轻喘,或媚吟,一呼一吸皆勾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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