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握在浴缸边沿的手忽的紧了、硬了。
傅清韫正想伸手将人捞出来,手正伸到殷礼身侧时被他一把抓住了。
“那个……”
殷礼握着傅清韫的手滚烫,还有些哆嗦。
“出去,我自己可以。”
殷礼嗫嚅着说。
傅清韫:“?”
殷礼重音又一声强调,“我可以。”
傅清韫起身出去了。
等听见门咔嚓一声合上后,殷礼赤红着的脸总算是消退了一些。
他努力的支起身体,垂眸望向绷直的身体,他深吸一气。
暗骂自己没出息。
傅清韫碰都没碰他。
还能有反应?
躺了三年,还给他躺空虚了?
殷礼艰难的扶着浴室的墙壁,走到洗手台旁,用浴巾胡乱一擦。
擦好后,将浴袍穿了起来。
等穿好的时候,他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
他望向门外的黑色身影,细声道:“好了。”
“能来扶一下我吗?”
“嗯。”
傅清韫推门进来的动作很轻,大概是怕殷礼站在门后。
进来时,入眼的水雾蒙上金丝镜框,模糊间鼓囊的白色浴袍仍是格外的显眼。
他走到殷礼身侧伸出了手,殷礼滚烫的指尖搭在他结实的手臂肌肉上,耐心的扶着人出去。
凑近时,殷礼身上的药香味格外的浓郁,脖颈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红。
“你最近……回云阁了吗?”
殷礼问。
“没有。”
从傅清韫“死”后,就再没回过云阁。
“为……”为什么?
殷礼咽下了后面话,觉得有些冒昧。
傅清韫不想回去,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那你平时……都在哪?”
殷礼好奇地看向傅清韫。
“京城大学中医院的院长特聘我做中医学的教授,平时就去上上课。”
傅清韫答的淡漠,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你之前说你是独生子……刚刚喊你哥的人是?”
“覃烃是我的医学师父,也是我的干爹,覃世书算是我弟。”
傅清韫温润的答他。
殷礼没再问了。
他被扶着回了客房的床上坐下。
傅清韫垂眸望着他,神态儒雅语气平淡:“还有事吗?”
殷礼摇摇头。
“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傅清韫将手机递给他,殷礼僵着接过手机。
他抬起好看的桃花眼望向傅清韫,“晚安,傅先生。”
“晚安。”
傅清韫薄唇紧抿着,下移着视线似是想说些什么。
但薄唇翕动片刻,仍是一句话没说转头走了。
殷礼望着傅清韫的背影,隔着白色的衬衣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健硕宽阔的背脊在撞击时带来的性张力。
他不自觉的咽了口水。
傅清韫步子临近门边的时候,忽然回身望向向殷礼。
殷礼眼底的月色被一览无余,像是被脱光了鉴赏似的,心虚的垂下眼睑。
傅清韫的视线落在他的鼓囊的睡衣上,“你现在身体还很虚,最好不要……弄。”
尾音被拉长,又撩又欲。
殷礼错愕的瞪大瞳孔。
他困惑的从脑袋里挤出一个字。
弄?
“我弄什么?”
他倏然抬头。
“砰——”
一声,门被关了。
他的声音被隔绝在了房间里。
殷礼:“…………”
他垂眸望向身下。
“额……”
殷礼长吸一气,尴尬的脚趾紧缩着。
艹。
他咬紧腮帮子。
他才没想弄!
殷礼气鼓鼓的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撑着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才爬上床睡觉。
等他好了。
追到傅清韫了。
得把人摁着骑!
他看起来像是……求不满的人吗?
……
月色缱绻。
傅清韫站在与殷礼一墙之隔的床边,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三年里。
他未有一日如今日这般开心过。
他早该认栽的。
次日。
殷礼醒得早,早早的就起床开始走路。
接连着好几天都是这样。
傅清韫去学校上课,他就在别墅里做康复运动。
还会对着新买来的镜子练习走路。
中午的时候,傅清韫总会回来给殷礼做饭。
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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